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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章 風一般的男子(1/4)

沒有“舉杯邀明月,對影成三人”的清冷孤寂,也沒有“會須一飲三百杯,與爾同消萬古愁”的狂放不羈,更沒有誰能夠與君大醉三萬六千場的蕩氣回腸,因為蘇牧實在不喜歡飲酒。


燕青是他的師哥,雖然燕青也掛著皇城司暗察子的官職,但蘇牧很清楚這位師哥的為人,他一直以為這位師哥隻是為了遊戲人間,他從來都是個玩世不恭的人。


可燕青的“死”,讓蘇牧突然醒悟過來,不僅僅是燕青,雅綰兒扈三娘等人,甚至連他蘇牧自己,都沒有必須要為大焱去犧牲的責任和理由。


後世有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,他自認沒有那麽高尚,他不想看著老百姓生靈塗炭,也知道方臘等人成不了事,若是跟著朱元璋,他蘇牧早就造了反了。


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生來就是任人魚肉和壓榨的奴仆,也沒有誰必須要為這個國家去犧牲,如果確實要犧牲,那麽這個國家起碼有值得他去犧牲的理由。


蘇牧的傷心不在於燕青的“死”,他的傷心在於,這麽多人的犧牲,包括北玄武在內,這些人的犧牲真的值得嗎?這些人的犧牲有多少是他們一廂情願,又有多少是因為他蘇牧的影響?又有多少是被他蘇牧指派任務而被逼入了絕境?


也就是說,這些犧牲的人當中,無論是大焱的軍士,亦或是大光明教的教徒,甚至是遼人,有多少是他蘇牧“害死”的?


他在房間裏悶坐了整整一天,他似乎開始考慮一個問題,他蘇牧雖然願意為了改變大焱和漢人的命運而努力拚命,可其他人願意嗎?


就因為自己占據了民族大義,就能夠讓這些與自己親近的人身涉險境,甚至犧牲嗎?


如果真是這樣,那他蘇牧跟始可汗,跟蕭幹等人又有什麽差別?


想到這些,蘇牧便心煩意亂,就如同自認為看透世事的老人,突然發現自己做了錯事,仿佛回到了孩童的年代,心裏感到無比的忐忑不安一般。


他緩緩站起來,推開房門,朝一直守候在外頭的侍女吩咐道:“拿酒來。”


他從來就不覺得酒有什麽好喝不好喝的區別,也不明白喝酒怎麽就能喝出那般豪邁的氣概,他也不認同酒能解千愁的說法,他隻是想喝點酒,好好睡一覺,僅此而已。


侍女將酒送進房間之時,盧俊義也駕著一輛黑色馬車,剛剛停在了後院。


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,盧俊義守在靈堂裏頭,而一名青衣小帽的年輕人,則從後門溜了出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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