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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四章 雄州軍鎮(2/3)

北地的漢兒竟然也能夠正大光明的行走在街道上,熙熙攘攘地做著買賣!


這哪裏有半分戰前那種緊張壓迫的氛圍,若不是童貫的十數萬大軍就駐紮在城外,還以為這雄州隻不過是尋常的邊市呢!


一些個賭了一夜,輸得雙眼通紅的低階校官們,就這麽衣衫不整地從半掩門窯子裏頭走出來,臨走還不忘在那些身材臃腫的老娘兒們身上摸一把。


也有從酒館裏頭趔趄著摔出來的醉酒軍士,用兜鍪裝著渾濁的黃酒,滿口汙言穢語,醉倒在地之後便大吐一通,兜鍪裏的黃酒撒在地上,醉瘋了的漢子就伸長了嘴,像擱淺的魚兒一般去舔地板上的酒液。


總之城裏頭是醜態百出,讓曹顧不由皺起了眉頭來。


童貫不會不知道他曹顧今日抵達,否則他也不會親自出迎,可既然知道曹顧要來,即便城裏頭每日都是這樣子,都該整治一番,做做樣子也好啊。


曹顧有著監軍之責,這等散漫軍紀,曹顧可是有權處置的!


老國公可不相信童貫是這麽沒心沒肺的人,這老太監能夠掌控大焱軍權二十年之久,在西夏邊境與種師道這樣的耿直老名將相愛相殺,相生相克,又怎可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!


曹顧往童貫那邊掃了一眼,這位童宣帥挺直了腰杆子,就這麽坐在馬背上,目不斜視,對街道兩旁的腐朽糜爛景況熟視無睹,仿佛早已見慣不怪了一般。


蘇牧也注意到了這一點,他仔細地掃視著四周的情況,而後又跟偽裝成親兵的扈三娘耳語了幾句,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來。


曹顧早已將蘇牧當成智囊,稍稍勒了勒馬韁,放緩了速度,蘇牧不動聲色地識趣跟了上來。


“公爺,這些應該是西軍的白甲兵...隻不過蘇某素聞白甲兵乃種老相公親手調教,勇冠三軍,軍旅軍紀該極其嚴苛才對,怎地如此放浪形骸?”


蘇牧此言一出,曹顧心中頓時恍然,難怪童貫強調了兩次,他的大軍都駐紮在城外,而執意要將董立武的二千餘護軍,安頓在離城不足二裏的大營邊上了。


因為這雄州城裏駐紮著的,竟然是西軍,而童貫麾下的禁軍,一律駐紮在了城外!


這麽一來,對於童貫的視而不見,曹顧也就有些理解了。


西軍乃大焱軍方最為強大的一支武裝力量,對抗西夏數十年,非但能夠不落下風,反而時有斬獲,也正是因為西軍鎮守邊陲,保境安民,才使得大焱國內能夠歌舞升平。


所以朝野上下對西軍的評價也是極高,甚至有人說,西軍便是大焱軍隊最後的脊梁。


以目今的形勢來推測,想來老對頭的種師道與童貫,應該是發生了些許摩擦,難怪官家會急著讓他曹顧來和稀泥。


而白甲兵乃是西軍精銳之中的精銳,擁有著極其深厚的實戰經驗,自尊心和優越感自然也就更強大一些,想來邊軍跟禁軍也有過齟齬,白甲兵贏了,才駐紮在了城內,而失敗了的禁軍,隻能駐紮在城外了。


相對於童貫而言,在曹顧這個超級監軍的麵前,他還巴不得整個白甲軍的兵蛋子都出來為非作歹,好讓曹顧看看西軍的醜態,替他童貫敲打敲打種師道那老匹夫呢!


曹顧能夠理解童貫的心思,但卻無法理解,堂堂西軍之中的鐵血軍團白甲軍,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?


思來想去,他便將目光投向了董立武,然而後者卻是鐵青著老臉,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這些浪蕩無形的兵士身上,直到蘇牧輕咳一聲,他才回過神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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