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青花與老父親在地窖前麵的小亭子裏喝茶納涼,雖然蘇瑜已經讓人搬來了冰桶,但仍舊酷熱難當。
蘇牧從內院走出來,端著消暑的冰鎮紅豆湯,遞給了陸青花父女,這才坐了下來。
“皇城司那邊的人手估摸著已經抵達江寧,最多撐過今夜,事情就可以交給皇城司去辦,這爛攤子也算是有人收拾了…”
蘇牧呷了一口冰鎮紅豆湯,渾身毛孔收縮,不由打了個冷顫,太陽穴竟然被凍得有些脹痛,解下混元玄天劍和那柄長刀,他也不顧形象地伸展了一下腿腳,舒暢得幾乎要叫出聲來。
陸擒虎已經連續守夜三四晚了,不過老人本來睡得就少,加上武道宗師的修為,內功渾厚,他的精神也不見萎靡。
“你這渾小子,即便不上京討賞,也先把親事給辦了,恁地介入這等麻煩事做甚,你到底圖個啥?”陸擒虎不滿地抱怨道。
陸青花一聽老父親竟然向蘇牧催婚,臉色頓時紅了起來,羞臊地白了一句:“爹!”
蘇牧訕訕一笑,想了想,還是反問道:“我就是個倒黴蛋,你說你老人家跟著我,圖個啥?”
陸擒虎冷哼一聲,一腳踢了過來:“老頭子跟著你有個鳥用,還不是心疼我家閨女!要不是這傻閨女被你迷了心竅,老子用得著跟著你血雨裏來去打滾?”
蘇牧嘿嘿一笑,躲過老頭子的臭腳,雙手抱著後腦勺,將頭露出涼亭外頭,看著頭頂上沉沉壓著的烏雲,輕聲道。
“我這人沒太大的誌向,不是當官的料,行走江湖又怕死,做生意有大哥頂著,當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最是合適,隻是我見不得那些百姓被倭寇猴子無辜燒殺啊…”
蘇牧聲音雖然不大,但陸擒虎聽在耳中,不由心潮澎湃,他年輕之時,與喬道清行走江湖,並沒有想過要拯救蒼生之類的縹緲理想,反而很多時候還會牽扯到無辜性命,好事沒做多少,壞事卻沒少做。
他總以為這世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即便很欣賞蘇牧的所作所為,但直到如今,他幫助蘇牧的動機,仍舊是心疼自己的傻閨女兒。
可聽到蘇牧發自肺腑的感慨,老漢突然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明悟,或許今後,可以衷心地為蘇牧出把子裏,便是豁出老命,說不定還能彌補一下年輕時候造下的罪孽吧…
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,正打算調侃幾句,卻突然一腳將木桌踢翻,將陸青花拉到了自己身後!
“鐸鐸鐸!”
幾根無尾弩箭釘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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