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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五章 冬夜大風歌(下)(1/4)

人生自古誰無死,或輕於鴻毛,或重於泰山,然而這確實人世間最為知易行難的一件事情。


沒有誰不怕死,或許很多時候,正是這種對死亡的恐懼,才能夠產生如鐵如血如火一般的意誌和力量。


一個殘缺的男人都能夠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,身為帶把的爺兒們,又到了必死之局,縱使腿腳和手都在打抖,身子拚命在抗拒,可誰又想退後半步?


向前是死,退後是死,身為堂堂七尺漢,伸頭縮頭都不過是一刀的事情,何不奮勇向前?


人啊,很多時候的勇氣,其實都是入他娘*的逼出來的!


趙霆從未自認是好官,因為好官都很短命,從入主杭州以來,他都謹小慎微地在青雲路上躕躕而行,很多時候都如履薄冰。


因為杭州有越王這樣的一地藩王坐鎮,可以說朝堂上沒有人會看好他的仕途,與其說是一地父母官,不如說自己是官家的耳目罷了。


他需要時刻關注著越王的一舉一動,又希冀著能夠做出一些大的政績,好離開這個別人眼中的肥缺。


所以他看著宋知晉壯大起來,他對焱勇軍施與最大的忍耐,甚至於並不反對像蘇牧這樣不合規矩地被招攬進焱勇軍之中。


非常時刻,非常之人,必定行非常之事。


也正是因為這些,使得他趙霆和趙約在百姓口中的風聞名聲並不太明顯,不好不壞,總之存在感並不高。


但他也是正經讀書人出身,他也想著要報效朝廷,當然了,他也是怕死的人。


可當他看到行禮的越王,看到抱著死士如歸意誌的大焱好男兒們,他突然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麽。


青溪縣是方臘起事的源頭,也是這場戰爭的開始,而在這場戰爭開始之時,大焱朝廷便大敗了一場。


這場大敗不是因為青溪的陷落,而是因為方臘賊軍還未打到,青溪縣令和縣尉就已經棄城而逃。


這是朝廷的恥辱,是官牧的恥辱!


趙霆很怕死,但也不覺得那位縣令和縣尉有多麽的無恥,可現在的他,並不想逃走,不是不能,而是不想!


於是他緊了緊袍肚和虎頭帶,策馬來到了越王趙漢青的身邊,不像請戰地請戰道。


“王爺,趙某愧為一地父母,但卻是真真切切的一地父母官,既然身為一地牧守,自然要身先士卒,首當其衝,懇請王爺讓下官打個頭陣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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