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雪萍忍俊不已,笑得彎著腰爬不起來。
可笑到最後,從心底發出的竟然是苦澀跟感歎,一個字:窮啊。
正是因為窮,山裏的女人沒知識沒文化,愚昧無知,野蠻霸道,可她們又心地善良,熱情好客。
上帝是公平的,在為人們關閉一扇門的同時,必定會打開另一扇門。
“六嫂,那你有孩子沒有?”嚴雪萍又問。
“有,悄悄告訴你,兩個娃啊,都不是你六哥的種。”六嫂將嘴巴靠近嚴雪萍的耳朵邊,悄悄說道。
“啊?那是誰的?”
“隔壁老王的。”六嫂回答。
“你兩個娃多大了?”
“大的九歲,叫鐵蛋子,小的七歲,叫石頭蛋子。”
“臥槽!這名字……好彪悍。”嚴雪萍又是一聲感歎:“那他們上學了沒?”
“切!山裏的孩子上啥學?滿街亂跑,跟泥猴子似得。”六嫂說。
“那為啥不讓孩子上學?”
“上個屁!大山裏沒學校啊,最近的學校也在縣城附近,距離村子八九十裏呢,條件好的,把孩子送城裏親戚家,還能讀兩天書,像我們這樣的,孩子隻能一個字不識。”
六嫂說的是實話,旮旯村真的很窮,孩子上不起學,姑娘們也留不住。
這兒的莊家是望天收,孩子大了,唯一賺錢的門路是出山打工。
男人們一走,村子裏隻剩下了女人跟孩子,還有老人。
那些女人們是很苦的,不但要忙活地裏,還要忙活家裏,喂豬做飯奶孩子。
這些丈夫常年不在身邊的女人,被人們稱作是留守女人。
得不到男人雨露滋潤的留守女人,就像被風幹的棗子,變得幹癟癟的。
白天幹一天活,累個半死,還好受點,晚上炕上一趟,咋著也睡不著。
憋得慌啊……。
所以,村子裏僅有的幾個男人就很稀罕,被那些留守女人搶來搶去。
那個村長,在村子裏開個代銷點,不出山打工,就是為了幫這些留守女人排除寂寞。
他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,好多女人毫不猶豫進去了村長的被窩。
“六嫂,你的命好苦啊!”嚴雪萍說。
“這有啥,你六哥不在,老娘也不閑著,再說了,苦著苦著也就習慣了。”六嫂接著回答。
“那你們村,像鐵蛋跟石頭這樣的娃,有幾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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