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雪萍自由了,可大憨娘還是不肯放她走,而且千方百計想把她賣掉,挽回損失。
她一直在尋找買家,價格也高得驚人,旮旯村是窮山溝,誰也買不起。
因為她張口要四萬,四萬塊是購買嚴雪萍跟大憨結婚所有的花銷。
賣不夠這個價格,還不如讓女人幹活還債。
還完債也不放她,等於白賺一個不要錢的女長工。所以,老婆子等於還是忽悠她。
嚴雪萍沒有介意,總之,能自由就是好事,逃走的事兒可以慢慢計劃。
從此以後,女人變了,穿起了鄉下人的破衣服,頭很少梳了,臉也很少洗。
高跟鞋被她放在了櫃子裏,當初出來穿的花衣服也珍藏了起來。
這是她做過城裏人的唯一憑證,再說幹莊稼活,穿那麽好的衣服,就是糟踐了。
然後,她起早貪黑開始喂豬,幫著大憨娘喂雞,喂鴨,頭發散亂,兩隻小手也變得紅腫發粗。
早上起來第一件事,老太婆打開門鎖,就吩咐她燒火做飯,然後洗衣服。
人吃過飯,再是喂豬,嚴雪萍開始熬豬食,豬食熬好,晾到不冷不熱,才用鐵瓢舀進豬食桶裏,提到豬圈前麵,倒進豬槽子裏。
大憨家欠下了巨額的外債,三五年都還不起。
婚禮收到的賀禮,一家人都不敢花,全都用來買了豬崽子。
給豬喂過食物,接下裏來就是下地幹活,嚴雪萍也要扛起鋤頭,到地裏鋤麥。
地裏的麥子很高了,沒過了膝蓋,已經在秀穗。地壟溝靠鋤頭鋤,麥壟裏的草隻能用手拔。
嚴雪萍一點也不嫌苦,帶著草帽跟大憨一家人共同忙活。
別管是做飯,幹活,還是女人來回走動,大憨跟大憨娘從來不敢離開嚴雪萍三十米的範圍,就怕她跑了。
女人洗衣服的時候,大憨娘遠遠盯著,女人做飯的時候,老婆子在旁邊拉風箱。她還擔心嚴雪萍弄包耗子藥,撒鍋裏毒死她全家。
嚴雪萍在西屋打毛衣,做鞋,老婆子在北屋裏織布,咣當當,咣當當。織幾下,抬頭瞅瞅兒媳婦還在不在。
嚴雪萍毛衣打一半,要上廁所撒尿,老婆子立刻跳下織布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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