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她不算什麽,許給別人了還會要回來麽?
他還會為她反悔麽?
梵音一步步後退,曾經讓她滿心歡喜的房間,連帶這扇門都像是鬼魅一般,現下她的眼裏隻有死灰。
“我什麽都沒了……”
梵音默默地呢喃著。
她想回去勿返閣,再去看看自己的姐妹一眼,即便不再理她,也好過於呆在這裏,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像一件貨品一般送來送去。
她本來以為,跟著阿布托可以擺脫這樣的命運。可是,這男人,要了她的所有,卻不願意再施舍一絲真情。
沒錯,她是傻,她是癡,她的任性拖累了自己。所以,她不會再去拖累勿返閣。九爺是什麽人,她當然清楚,現下她已經是一個人了。徹徹底底的一個人,曾經依賴的那座山早就成了別人的。自己還會奢望他什麽呢?
可是……她還有自己,如果她把握不了自己的命,總可以選擇結束。
隻是……苦了自己腹中的孩子。
梵音想到此,早已經麻木的心還是微微痛了一下,她低下頭撫摸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。想起那一日她偷偷摸摸地出去診脈,滿心歡喜帶著這個消息回家,誰知卻看到阿布托摟著琳琅正在卿卿我我。
那一刻,她不知做何言語,抓來的安胎藥嘩啦一下便掉在了地上。
怎麽提藥回來了?
……有些傷寒
這便是那日二人全部的對話。自此以後,像這樣寥寥幾句的聊天越來越頻繁,這讓梵音不知所措,她心裏隱隱覺得,自己的好日子快要到期限了。
從不說話的沉默,到不再踏入她的房間,直至現今將她轉手與他人。時光不過才過了幾個月而已。
原來……這幾個月便是他所說的永遠。
梵音帶著腹中的孩子恍恍惚惚地走到了那汪寒潭之前,湖水倒映在她的眼睛裏,讓她的笑顯得更為的燦爛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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