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委屈(6)(2/2)


“一個便夠了。”玉寧嘿嘿笑著:“我要布托。”


允鎏一征,禁不住習慣性地眯起了眼,好你個沈凝心,處心積慮是將我的軍啊。布托是自己的左膀右臂,給了自己辦事多有不順;不給好像又在默認自己的隨從是個木訥又蠢笨的家夥,不會知道如何變通。


玉寧見允鎏沒說話,還惡狠狠地眯著眼睛瞧著她,便知道允鎏現在已經被她弄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得意的笑容忍不住上了臉,好不容易才掩飾下去。這一切看到允鎏眼裏更是讓他氣悶,奇怪的是,現下卻不是那麽討厭這樣的笑容了,相反,居然還會覺得有趣?


自己怎麽了?允鎏不明白。可是下意識地,他知道這樣的情感很危險,自己得不去在意,不去想,一心一意辦好朝廷給的差事。所以他用公事公辦的腔調說出了這個方案的劣勢:“布托太顯眼了。”


玉寧自然是明白什麽意思,這個布托跟著他赫那拉允鎏走南闖北,誰會不知道他呢?她早就想到允鎏會拿這種理由搪塞:“嘿嘿,用布托有好處。這其一,我與他熟悉,不會有不自然的生疏,你想想,我到時候是要自己薦任他,哪有自己和自己推薦的人不熟悉的道理?所以說,這是為你著想;其二嘛,你不是想我動用鏢局給你來個暗度陳倉麽?現下布托不見了,你大可以編個理由去糊弄糊弄老鼠們,讓那些個老鼠搞不明白貓咪是要吃掉哪一窩,隻知道貓咪是要行動了;這其三,嗬嗬,我保準可以讓別人認不出來他。”


允鎏聽她說的頭頭是道,心裏卻沒辦法反駁任何一條,見她還賣關子,便忍不住追問了一句:“其三,你還有其三呢?”


“布托刮掉胡子便是。”


於是協議就這麽在一個春暖花開的下午達成了。談判兩方各有所得,唯一損失的便是布托。因為允鎏回去之後就對他下了一道讓他身心俱傷的命令:刮胡子。


當天晚上,布托對著銅鏡深有感慨地摸了摸自己臉頰上陪伴了他數年的絡腮胡,胡子是蒙古武士的象征啊,現下他卻因為要執行命令不得不將之刮個幹幹淨淨。布托心裏老大不願意,最後看到天色已晚,知道不能再拖了,一閉眼,那絡腮胡瞬間就被刮了個精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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