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錦瑟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兩人。
杜千裏看著杜錦瑟，“漠王妃，我今天來，是跟你辭行來的。”
李灝聽了，覺得不是滋味。
“漠王妃和你沒有什麽幹係，你就算是想要辭行，可以去林家，找你那個未婚妻去。”
杜千裏苦笑了笑，壓低聲音道：“我在心中，把漠王妃當做我的姐姐，總覺得臨行之前，應該跟漠王妃告個別。”
杜錦瑟看著杜千裏，良久，才緩緩地道：“杜公子一路順風。”
她除了說一句吉祥話，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。
“漠王妃，新皇並非心思單純之人，你以後，還是少進宮吧。”杜千裏一臉擔憂。
杜錦瑟看了看杜千裏，點了點頭，“我這個人，隨性慣了，也不喜歡宮中的繁文縟節。”
杜千裏看著杜錦瑟，她竟然這般消瘦了，看來，她最近過的並不好，一直在為漠王擔驚受怕。
“漠王，我能否單獨和漠王妃說幾句話？”杜千裏忽道。
李灝看了看杜錦瑟，站起身來，拍了拍杜錦瑟，“我去找一本書來。”
這樣，給了他們單獨說話的機會，又不至於叫人看到說是非。
杜錦瑟點點頭。
“姐姐，你自己的身體，也要多加保重，你這樣子，漠王會為你擔心的。”
杜千裏見李灝去一旁翻書，輕聲道。
杜錦瑟一愣，抬起眼來看著杜千裏，忽然發覺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，她看著杜千裏的時候，也需要微微仰頭了。
“我知道，我沒事的。”杜錦瑟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。
杜千裏微微皺眉，他是真的擔心杜錦瑟，為什麽她就不能明白？杜千裏心中升起無力感。
“姐姐，我隻想跟你說，我現在已經長大了，可以保護你了。”他再也不是那個惟命是從的小孩子了，他現在能理解家門就在眼前，卻進不去的傷悲了。
杜錦瑟疏遠的笑著。
杜千裏一見到她這個笑容，就覺得渾身的力量都被卸了一般，叫人難受。
“我知道，有王爺在，不會叫你受苦的，隻是，世事無常，我也想說一些好聽的話，給姐姐聽，隻是，我知道，你一定不願意聽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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