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了大半年,莫非杜公子在這大半年投靠了漠王,還是說,石將軍或者邊城都已經成了漠王的麾下。
“宰相。”眾人見到杜宰相陷入沉思,試探著叫了兩聲。
杜宰相醒過神來。
“千裏回來了?這小子,回來怎麽都不回府來看看我這個養病的老父親。”
眾人心中暗道:老狐狸。
是,他是被皇上下令回家養病,至於這病有沒有,天知地知皇上知宰相知,就是他們也都知,宰相在這個時候忽然提起他這個病,他們真想啐他啊,可是卻不得不陪著他演下去。
“杜公子還沒有回來拜會杜宰相嗎?”
“公子,你回來了。”門外傳來下人驚喜的聲音。
“老爺呢?”杜千裏明明剛回來,就有人告訴他杜宰相在書房,書房中,還有別的大人,此時他卻故意問道。
“在……在裏麵。”下人指著書房。
杜千裏看著書房,整理了一下衣冠,“父親,兒子回來了。”
眾人看向杜宰相。
杜宰相伸手捋著胡須,“回來?你是剛剛回來的?”
杜千裏眨眨眼。“自然是剛剛回來。”
杜宰相臉色一沉,“可是老夫聽聞,你前兩日出現在殿堂。”
杜千裏一邊走進書房,一邊衝著眾人行禮。
“原來各位大人都在,千裏給各位大人請安。”
說完客氣話,杜千裏的目光直視著杜宰相,“父親大人說的沒錯,我確實在兩日前出現在大殿之上。”
“你回來,竟然不先回家。”杜宰相責怪。
杜千裏淡淡地笑著。
“兒子現在是有公職的人,自然要先顧著國,閑暇的時候,才能顧著家不是。”
果然。
眾位大人麵麵相覷。
一個人大著膽子問道:“杜公子不是在邊城嗎?這次回來是?”
杜千裏奇怪的看著那人,“大人忘記了嗎?本隊長是帶著立了大功的士兵們,回京領賞的。”
“對,對。”那大人尷尬的點點頭。
這個理由,在這個時候,再提起這個理由,不覺得太過牽強?
杜千裏看著杜宰相,“父親,我可以坐下來了嗎?”
杜宰相看著杜千裏,大半年沒見,他已經大變樣了,皮膚黑了糙了,眉目間的溫潤儒雅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沉穩,眼眸一瞥之間,偶見銳利,再看,隻覺得幽深晦暗。
“你既然已經是朝廷命官,這麽多的同僚在這,自然是該坐的,還問我這個糟老頭子做什麽。”杜宰相感慨地道。
杜千裏坐下後,抬眼看著杜宰相,“父親即使不在是宰相,依舊是我的父親。”
杜宰相冷哼一聲,算是答應。
杜千裏眸光流轉,看了一圈,“父親在家中養病日久,想不到眾位大人們,竟然還記得父親,杜某人在這裏謝過眾位大人。”
“杜公子不必客氣,不必客氣。”
眾人眼神閃了閃。
似乎才見麵一樣,眾人又寒暄了一陣子,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,“杜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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