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李灝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，任由他長得再英俊，滿京城的女子都對他躲避不及，就是因為他性格乖僻，做出的事情與常人不一樣。
李灝一抬眼見到杜錦瑟的表情，聲音充滿了歉然，“對不起，不該當著你和孩子的麵說這些。”
杜錦瑟笑道：“沒關係，我們的孩子將來可能是個大將軍，聽聽這些，練練膽子，也好。”
夏侯元帥聽了，忍不住笑道：“王爺的小公子，以後怎麽能做大將軍？”
怎麽也得是個小王爺吧。
杜錦瑟瞪大眼睛，“望子成龍，這本來就是做父母的人之常情啊。”
夏侯元帥忍不住笑了，“王爺的兒子，做大將軍，這不是望子成龍，這是望子成蟲。”
杜錦瑟忍不住掩唇而笑。
“也是，我倒忘了王爺的身份。”
李灝聽了，忍不住道：“你什麽時候把本王當做王爺。”
杜錦瑟忍不住瞪李灝。
“你真的想要知道？”
李灝堅決搖頭。
“不想。”
杜錦瑟深深地看著李灝。
他是個聰明人。
杜錦瑟承認，她最初也是有利用李灝的身份的成分在的。
隻是……那時候她並不清楚，自己心中對這李灝，是有一些情愫在的。
想想杜錦瑟其實還是很同情那時候的自己的，其實，她可以選擇的並不多，選擇一個自己不討厭的，這已經是她的底線。
即使那樣，她依舊看不到希望，在離開京城之前，她都不敢奢求未來。
就算是現在，杜錦瑟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，不過，卻不會再有遺憾。
就算是以後，她要跟李灝分手，最起碼，他們有這麽一段美好的回憶。
杜錦瑟站起身來。
“元帥，王爺，我累了，想先回去了。”
杜錦瑟看出夏侯元帥絕對不可能叫她做什麽，既然如此，她還是走吧。
杜錦瑟本來沒有想過暴露自己的身份，可是這叛國的罪名，她承受不了。
杜錦瑟一向認為，這世上，從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人，無論你我他，每個人身上，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缺點，無論是招人喜歡的還是招人討厭的，在國家大義麵前，都會做出自己的抉擇，在國家大義麵前，討人喜歡的變成賣國賊，有的討厭的人，卻閃閃發光。
杜錦瑟覺得自己既然來到了這裏，她的國家，應該就是她腳下的這片土地。
她伸手護著肚子。
更何況，她愛的人也在這片土地上生活，她的孩子也將在這片土地上出生。
李灝伸手扶住杜錦瑟。
杜錦瑟看了他一眼，緩緩地推開他。
“王爺，我沒事的，就叫拾兒陪我回去好了，你要小心些。”
李灝站在那裏。
目送著杜錦瑟離開。
等杜錦瑟的身影不見了，李灝才轉過身來，認真的看著夏侯元帥。
“夏侯元帥，本王帶家眷過來，是本王的不是，你要責怪，就責怪本王，平日裏你和十六相處很融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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