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錦瑟明白,在這裏,很多世家都會選擇為了整個家族,犧牲個人。
杜宰相並非世家大族,卻一直想著有一天他能名垂千史,他的家族能成為世家大族。
隻可惜,他每日裏忙於政事,子嗣單薄,旁支之中,也沒有出息的子弟,倒是可惜了杜千裏,有世家的風骨,卻並不懂得,世家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就的。
“那個草兒還真是無孔不入。”李灝皺皺眉,看了杜錦瑟一眼。
“杜千裏年輕,沒見過什麽世麵,不要被她幾句甜言蜜語就給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,用不用本王提醒他一下?”
杜錦瑟隻覺得無奈,“王爺多慮了,草兒才多大,我剛剛不是說了,她應該是在這邊沒有什麽親人,所以覺得我們這些一起過來的人,有一種親近感。”
“你別老是用那種看孩子的眼光看她,要不是貴妃從中作梗,本王向她那麽大的時候,隻怕就已經有了子嗣。”
李灝嗤之以鼻。
杜錦瑟似笑非笑。
“哦,王爺是認真的?”
李灝回頭看了一眼杜錦瑟,歎口氣,你永遠不知道女人會在什麽時候,就突然感懷身世,推己及人。
“算了,反正也不關本王的事,就算是杜千裏看中了那草兒,也是杜宰相該頭疼的事情,與本王又有什麽幹係。”
要不是杜錦瑟,他才懶得理他呢。
“本王跟你說一件有趣的事情,你可記得本王答應過你,要給你畫一幅清王的畫像。”
李灝饒有興趣的道。
“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。”
杜錦瑟點頭。
杜錦瑟懷疑的看了看李灝,“你不會說你還想著這件事情,而且已經著手畫了?”
她還真的不知道,李灝還有這閑情逸致。
李灝嘴角噙笑,他為了能逗杜錦瑟一笑,什麽幹不出來?
他問過禦醫,禦醫說了,女人有了身孕之後,情緒上起伏很大,當然,大多數都是鬱結於胸,要每天想些開心的事情才好。
禦醫有些懷疑李灝怎麽忽然問起這個問題,李灝臉不紅心不跳,說是自己夢到側妃娘娘有喜了。
禦醫聽了歎口氣,老一輩的向漠王這個年紀,孩子都滿地跑了,容王漠王他們,卻都因為貴妃娘娘,生生的耽誤了。
不過,貴妃娘娘並不清楚,早成親,其實也是很多少年早夭的原因,容王漠王他們這也算是禍兮福所倚。
開心的事情,李灝想到了自己曾經答應過杜錦瑟的事情。
“你真的畫了啊?”杜錦瑟有些懷疑。
李灝一直看清王不順眼,以前的所有原因都不算,杜錦瑟曾經跟清王的過往,就夠李灝耿耿於懷了。
不管杜錦瑟現在對清王是如何的厭惡還是怎麽樣,畢竟,她曾經為了清王,那般的瘋狂,而杜錦瑟跟了他之後,卻總是理智的處理著一切。
杜錦瑟知道李灝在意的是什麽,可是她也沒有辦法,她性格和原來的杜錦瑟,本來就有差異,再說,她就算是表現出為李灝瘋狂的樣子,他也未必肯信。
還不如就這樣,順其自然的好。
李灝成功的引起杜錦瑟的注意,讓她暫時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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