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明陽說話雖然很氣人，但卻不是毫無道理，她何心妍僅僅一名部門經理，對方卻是一名集團總裁，相比之下，兩人身份的確差別巨大。
對方願意抽時間和她談合同已經很不容易，甚至很給麵子，否則她怎可能有機會待在對方辦公室，把合同遞給對方看？
雖然對方很給麵子，但她不會因為這麵子，因此灰頭土臉離開，她必須弄清楚張明陽不願意簽合同的原因。
何心妍拳頭緊握，心中鼓勵自己後，深呼吸口氣，目不斜視盯著張明陽詢問，“張總裁，麻煩你指出合同不合理的地方。”
“何小姐放心，哪怕你不問，我會向你解釋，好讓你回去和馬總裁交差。”張明陽喝上一口茶，不急不慢解釋，“首先，投標必須用花費不少錢，但合同上寫著投標出的錢，雙方平攤，光是這一條已經有問題。”
何心妍忍不住問道:“平攤不是很正常嘛？”
“正常？你想多了。”張明陽搖搖頭道:“麻煩你搞清楚，提出和我們集團合作的人是你們馬總，不是我，既然作為求合作一方，你們不應該多出一份錢以表誠意？”
“還是說，你們馬總不知道什麽叫誠意！”
張明陽不屑一笑。
聽到這話，荊紫藍瞬間爆炸，不爽到了極點，張明陽竟然質疑她提出這平攤費用的方案。
她盡管很不爽，卻不好意思出麵，一旦說出她主動找的馬小玲談合作，何心妍和張明陽兩人一定窮追不舍，追問談合作的過程。
要是不小心說出不該說的話，搞不好會壞了葉塵的計劃。
忍耐，忍耐，時候找葉少談談！
荊紫藍安撫自己後，立刻冷靜下來。
啪！
何心妍往桌子重重一拍，冷怒道:“張總裁，你要搞清楚，談合作之時，是貴集團和馬總敲定的細節，你現在反過來質疑我們馬總的誠意，我何心妍能認為你是雞蛋裏麵挑骨頭嗎！”
“或者說，貴集團根本沒有合作的誠意，從頭到尾在戲弄我們馬總。”
何心妍僅僅是個部門經理不假，但她手中擁有躍進集團股份，是集團的股東，加上躍進集團重生直到現在，她一直出力出汗，甚至把馬小玲的付出看在眼裏。
她哪怕不簽這份合同，也不能讓張明陽質疑馬小玲。
“何小姐，你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，我不怕告訴你，和馬總談合作一事，我毫不知情，全是荊副總獨斷獨行。”張明陽狡黠一笑，把鍋甩到荊紫藍身上，“要知道，如此重要的事情，在我們集團是需要召開會議討論的。”
“我之所以願意見你，抽時間看你帶來的合同，完全因為給麵子馬總，不是因為你們馬總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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