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黑還有一段時間,不過最初的計劃似乎就是在茶樓中過夜,所以酒鬼大師才會毫不拘束地喝酒。
“老師,我不太舒服……”
一直靜靜待在角落裏的謝凝雙手捂著心口,麵色微微泛白,細細的聲音氣若遊絲,臉上卻裝作滿不在乎的強硬模樣。
“學姐,怎麽了?”
發現異狀的程鐵軒第一個跑了過去,伸出去的手猶豫了片刻,在謝凝冷漠的注視之下縮了回去。
“不舒服?”
酒鬼大師這才大著舌頭問道。
“也許是力量使用……過度……我能休息一下嗎?”
謝凝的話音變得斷斷續續,盡管仍然勉力維持著神情上的平淡,不停抖動的身體卻暴露了她的無力。
這一幕仇無衣無意中想起以前似乎見過,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,當時也不曾留意,今日看來,謝凝不僅僅是身體羸弱,似乎還有其他的病症。
可是謝凝一直把所有人的好意拒之門外,仇無衣也想不出接近的方法,縱使同情也無濟於事。
“要不你先回去,青鳥,你有沒有關係?”
酒鬼大師砸了砸嘴巴,醉意頓時消了大半,憂心衝衝地詢問著僵屍一樣的北青鳥。
“無妨,和我戰鬥無需輔助。”
北青鳥生硬地答道,那種聲音如同與世隔絕數十年而忘了如何說話的人。
“我開你的車去送她,走吧。”
藍謝特將酒杯隨手一丟站了起來,他一直在與酒鬼大師對飲,酒量卻大出不少,一點都不像喝了半下午酒的人。
“對不起,我先走了。”
在眾人擔心的目光集中之下,謝凝黯然低著頭,被藍謝特推出了茶樓。
仇無衣從她的語氣中讀出了微微的哀怨,是在恨自己沒有將工作做到最後?還是在恨悲劇的命運與多病的體質?這些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哎,你們沒有後盾了,好自為之。”
酒鬼大師目送二人離去,麵色一變,掛上了猥瑣的壞笑。
“開始吧。”
北青鳥也不與眾人商量,背著手獨自一人走出了後門,背影孤獨得令人心酸,這種人大概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。
“真討厭啊。”
淩戚鼻子冷哼一聲,十分不屑地瞪著北青鳥的後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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