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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畢，安福將兩樣東西捧到了他的麵前：“您仔細瞧瞧。”
孫興宜這才敢抬頭，雙手接過東西仔細核對過後，才鄭重其事的點頭道：“回陛下的話，這兩樣東西確是我們票莊的，這賬簿是草民親自寫上去的，這銀票也是草民親自兌換的。”
原來，這掌櫃竟然是支取銀票的經手人！
李璟燁這才明白墨北為什麽會把這掌櫃的帶進宮，原來是重要的人證啊！想到這些他不由心生竊喜，因為別人不知道，他卻是十分清楚的，那日去興隆票莊兌換銀票正是李璟鈺宮裏的董梁！
這下可真是瞌睡遇上了枕頭，原本他想把老二拉下馬卻沒有足夠的證據，如今葉滄滄賬簿一遞上來不說 ，還連帶著給他送上來孫興宜這個經手人！這可真是天助我也！
再偷偷瞟了眼跪在一旁的李璟鈺，隻見其麵如墨汁，估計是預見了自己慘敗的下場。
想到這些，李璟燁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，免得自己一個沒忍住，當場笑出了聲。
而李嘯然，依舊不緊不慢的發問。
有心者都知道這發問不是單純的發問，而是帶著審問的意味，但初來的孫掌櫃不知情，見皇帝麵色淡淡，語氣和緩，還以為隻是例行詢問。故而在最初的拘謹與緊張過後，他也開始對答如流了。
“你還記得這張銀票的兌換日期嗎？”
“記得。是三天之前，傍晚時分，再差半個時辰我們就該打烊了。”
“那你還記得兌換銀票的人是誰嗎？”
“這，那人不是熟客，草民並不認識啊倒！”
“那對方的長相呢？你不會也未留意吧？”
“噢，這個草民記得！來兌換銀票的是個年輕男人，長得有些消瘦，尤其是下巴，比尋常人見了許多，眼眶也有些發黑浮腫，看上去身體不太好。”
“你的記性倒是不錯。”
李嘯然微微頷首。
墨北會意，指著牆角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對孫掌櫃問道：“你去看看那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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