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瑾但笑不語,由著她自己想。
顏喬喬扶額,歎息:“殿下說得沒錯,我當真是關心則亂了。倘若大哥當真認為孟安晴無辜,他又怎麽可能徑自帶著孟安晴下山去,留我與一個不知藏哪裏的‘鬼’在山上獨處呢。”
她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條狹長曲折的通道,歎息。
“所以大哥故意將人手都留在外麵,他就是給孟安晴製造機會,想讓我見見黃河、看看棺材。”
在山道上時,顏青不是還說她不到黃河心不死,不見棺材不落淚麽。
顏喬喬一時竟不知該作何感想。
且喜且氣。
喜的是大哥不是個真憨貨,氣的是那個剛愎自用的自大狂完全把她當傻子。
她不禁想起從前在青州的時候,每次她養的花草或小動物眼看著要養不活,顏青就會迅速把它們拎走,然後自作聰明地買了相似的回來,騙她說治好了。
其實誰還能看不出來——哪家的兔子養個三五年還是巴掌大?
她悶悶道:“我又不是三歲孩童,誰要他自作主張。我說的話他從來就不當回事,不像殿下,殿下願意耐心傾聽我說話,將我的話放在心上。”
公良瑾微微挑眉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顏青隻有小聰明,殿下您有大智慧!”顏喬喬狠狠拍上一記馬屁。
公良瑾:“……”
顏喬喬眨了眨眼,納悶又真誠地向他討教:“殿下,孟安晴究竟是怎麽回事?我又錯在了何處——是我太過感情用事嗎?我是否該像顏青一樣,隻認證據,不理會直覺?”
“你與顏青,都不算錯。”公良瑾道,“若我所料不錯,孟安晴當是離魂症,一體雙魂,一惡一善。與你熟識的是善魂。”
聞言,就連專心致誌重操舊業的破釜也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擰過一張四方大臉來:“謔!那
不就是鬼上身!”
沉舟一肘子把他拐回牆壁上去:“閉嘴,幹-你的活。”
顏喬喬驚道:“竟有如此離奇之症?”
公良瑾頷首道:“此症罕見,至今仍無定論。明日你隨我登門拜訪司空大儒,向他請教。大儒見識廣博,興許知曉解決之道。”
她點頭道:“那,大哥那邊……”
公良瑾唇角微勾,道:“顏青不明所以,必定處心積慮給孟安晴‘製造機會’——錯有錯著,穩那個惡魂再適合不過。”
顏喬喬略略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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