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眯眼,“你確實是我門下最差的一屆——畢竟老夫僅有過少皇瑾一個親傳弟子。”
顏喬喬:“???”
這個角度令人始料未及。
不是,等等,院長真要收她為徒?
院長捋了捋白須:“唔,因材施教,這個老夫最在行——既然抄書對你道意大有助益,那便再來十……”
顏喬喬急道:“老師,咱不能揠苗助長啊老師1
小老頭挑眉:“你就不想奮起直追,叫旁人刮目相看?你就不願偷偷努把力,然後驚豔所有人?你就不想讓那些嘲笑過你的人啪啪被打臉,個個悔不當初?”
“老師。”顏喬喬欲言又止,“……做人不能太攀比。”
“……”
顏喬喬被打出萬陣台,回到赤雲台。
她站在廊下歎了半天氣,然後不情不願伸手調整了喚醒鈴的時辰——卯時起。
明日天不亮就得到清涼台煎藥。
她垂下腦袋,耷拉著雙肩挪進屋中。
月老祠事件證明,她願意為殿下付出自己的生命。
可是為了殿下早起,她卻不甘不願——由此可證,早起比要命更要命。
她爬上床榻,閉起眼睛,拉被子蒙住了腦袋。
一個時辰……兩個時辰……
顏喬喬:“???”
她睜大無神的雙眼,望著帳頂。
“睡啊!明日要早起1
又一個時辰匆匆流逝——但凡要早起,必定睡不著。這當真是顛簸不破的至理。
直到喚醒鈴響起之前,顏喬喬總算是短暫地眯瞪了一會兒。
鈴聲響時,她夢見自己迷迷糊糊下了榻,出門走到木廊上,抬手捏停響鈴。
“……嗯?”左捏右捏,它仍在叫喚。
“壞掉了?”拽下來甩了甩,它還在叫喚。
“好煩,好吵。”將它摔到廊柱上,碎成兩片,依舊在響。
這下顏喬喬總算意識到不對勁,睜眼,起床,行屍走肉般飄出屋外,捏鈴——不響了。
她打著嗬欠,用涼水洗漱勉強醒神,然後出發前往清涼台。
顏喬喬抵達清涼台時,公良瑾早已坐在殿中批閱文書。
他抬眸,頷首,“早。”
“殿下早。”
公良瑾的視線在她青黑的眼底頓了頓,“修行並非一日之功,不必操之過急。”
顏喬喬:“?”
她覺得有必要解釋幾句:“殿下,昨夜我沒有偷偷修行,我隻是睡不著。”
公良瑾不置可否,淡笑道:“三日築期,恭喜。”
說起這個,顏喬喬忍不住問道:“院長說,殿下您頓悟之後,一息便築基了?”
他含笑搖頭。
“院長居然騙人?”顏喬喬愕然睜大了眼睛。
“頓悟仁君之道,便可直達宗師之境。”他的語氣無波無瀾,就像在說窗外天氣。
“?1
顏喬喬聽到自己下巴發出“哢嗒”一聲響。
築基之後,需要吸納大量靈氣,緩緩晉階入道門中階、高階,圓滿之後突破屏障,晉入先天境,修至先天境圓滿,才有機會衝擊宗師境的屏障。
自築基起,三十年能修成宗師的修行者,已是萬中無一的天才。
而他隻用了……一息?
“殿下您是宗師境強者?”顏喬喬神智恍惚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公良瑾眉目平靜,“仁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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