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她,招了招:“過來。”
屬於那人特有的低沉的聲音,卻多了一絲少見的柔和。
她沉默,又知,躲不過。
舉步而下。
仿佛一個世紀,她有心拖延,她以為那人向來脾氣不好,耐心不足,必然幾番催促,可他卻出乎她的預料,靜靜地立在樓梯口,靜靜地目光迎接她宛如蝸牛的走向他。
莫名的,這一刻,有一種錯覺,好似,那人已經等了她一個多世紀,漫長悠遠,化作鬆石,依舊挺拔地等著,就為了,等到她。
不過是剛起了這荒誕的想法,她便在心中立即打消掉……又天真了不是。
更何況……她已不知,與他如何再麵對麵,再如何自處。
一個世紀有多悠遠,她不知道,但她終於走到他的麵前的時候,腳下已經虛浮,靜靜地,她站在他的麵前,她不敢抬頭去看,卻依舊能夠感受到,來自頭頂溫柔的目光。
或許出於好奇,或許是她腦子抽了,悄然抬眼,偷偷看一眼,便……再也無法挪開。
被他那眼中豐富複雜的情感深深攫住。
溫柔的,繾綣的,眷戀的,還有……還有什麽呢?
她不斷的在心裏翻開曾經學到的詞匯,想要從那些詞匯中,找出一個來……可,她翻遍了記憶庫,依舊找不出一個能夠與之符合的字眼。
她的眼中,漸漸浮上了迷惑。
這人的眼神,她不懂了。
覺得眼熟,似曾相識,又覺得陌生,從未見過。
一隻溫熱的手掌,便那樣措不及防下,沒有與她打過一聲招呼,輕輕落在了她的額角。
輕輕的摩挲著她那再也去不掉的傷疤。
“當時,很痛吧。”
那人溫柔的問。
她便被這溫柔惹惱,伸手毫不客氣地揮開,“不痛。”她身經百煉,比這更痛的都經曆過了。
問她痛不痛……裝什麽好人呐。
那時,她這麽想著。
那人的手背上,立即浮上一抹紅腫。
沈二怒目,那人卻揮了揮手:“你們都去外麵。”
沈二不甘不願的離開,與此同時,家中的傭人,在管家的帶領下,一並退到了院子外。
一時之間,偌大的客廳,隻有她和他。
那人伸手揉了揉自己紅腫的手背,似寵溺:
“無妨。”
她卻不知,該怎麽去打破這詭異的沉默。
那人的聲音,再一次的響起:
“我還記得你十八歲的生日宴上,那時你的模樣,張揚舞爪,肆意得不把我放在眼裏。
我還記得那時候的你,像個小老虎,齜牙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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