慣與別人親近。
何況,還是這個人。
“我承認我卑鄙,但簡童,請你走出名為過去的那個囚籠。”
再三提及“囚籠”,她莫名的煩躁,甚至於惱羞成怒:
“什麽時候有過囚籠。
什麽時候我又活在過去。
凱恩先生,你怕是有幻想症。
根本,沒有什麽名為過去的囚籠。
你看我,現在活得很好。”
她惱怒,嗬斥道。
劇烈地掙紮,要從那寬大的懷抱中,掙紮而出。
“我聽不懂你的話,我隻知道,我現在活得很好。”
“活得很好?真的嗎?簡童,你是一個自欺欺人的騙子!你真的活得很好嗎?簡陌白的病,你家裏人的那些事情。
簡童,你敢說,你活得很好?”
男人忍不住口不擇言,話出口,便猛地住嘴了,他強迫自己冷靜,閉了閉眼,再次睜開,卻觸及那一頭長發,眸光閃了閃,忍不住脫口問:
“真的沒有活在過去嗎?
那你為什麽要留這一頭長發?你等誰?
等沈修瑾嗎?
他就有那樣好?”
簡童麵色倏地慘白,血色以肉眼可及的速度,飛快從那張小巧的麵龐上抽離得一幹二淨。
“放開!”
慌了、亂了,失了分寸了。
逃。
逃吧。
逃開,就好了。
逃開,就忘記了。
看不見,聽不見,就不會失序一樣混混沌沌,就不會窒息一般胸口悶疼。
她這樣想,就這樣做了。
她逃的那一刻,凱恩眼中強烈的不甘心!
他不信!
他並不比沈修瑾差到哪裏去。
錢、權,外在,一個成功男人該有的,他都不缺。
女人,他想要,從來沒有得不到。
男人的征服欲,有時候真的很可怕。可怕到蒙蔽了自己的雙眼。凱恩·費洛奇此刻滿心滿眼中都是不甘,她的掙紮,壓得他血液裏骨子裏傳承下來的征服欲,熊熊燃燒。
“你就不怕,我會毀約?我們兩家公司之間的合作,就此停止?”
簡童呼吸一頓……“如果單方麵毀約,怕是貴方需要付出高額的違約金。”
她冷靜地陳述一個事實。
男人薄唇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輕笑:
“錢這種東西,我不缺。
但簡氏之所以要與我這邊合作,想來真正看重的,是我這邊的核心技術吧?
簡氏資金鏈斷開,我這邊的違約金,可填補不了。
簡氏真正看重的是合作之後的我方核心技術共享,那才是幫助簡氏走出困局的必要條件吧。”
簡童咽了一下口水,她無言反駁,她和她身後的簡氏真正看重的,確實是合作之後,對方公司的核心技術共享。
簡氏的困局,絕不是這一點違約金可以彌補的。
“你早就知道?”是的,這個男人這麽精明,怎麽會看不出來,她雖然在合作之初,合同簽訂的時候,並沒有遮遮掩掩,但是此刻,確實有種被人抓住軟肋的感覺。
“如果是呢?你的選擇?”
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麵前女人。
是,他卑鄙。
凱恩卻不知道,此刻的他,更像是一個站在懸崖上的賭徒,他在賭最後的一個機會,即使,這個機會來得卑鄙又渺然。
即使,他似乎已經知道答案,可是,便是最後的機會,飛蛾撲火一般的,也要撲過去。
此時此刻的凱恩·費洛奇,真的隻是執著於不甘和征服欲,隻是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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