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個月之前發生的事情，若是永久性的，他們二人的關係就等於回到了原點。
司曜敲了敲鍵盤，還是站起來，走向阮白的病房。
慕少淩在裏麵，蒂亞也在裏麵。
護士站在門口見他到來，低聲說道：“裴醫生。”
“病人情況怎麽樣？”司曜沒聽到病房裏傳來聲響，於是問道。
“病人的情緒很穩定，但是精神不太好，現在入睡了。”護士說道。
司曜點了點頭。
慕少淩走出來，從口袋掏出一盒煙，抽出一支，又遞給司曜。
司曜不太愛抽煙，不過還是陪著他抽，拿了一支，點燃。
“她的記憶有可能恢複。”司曜說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慕少淩狠狠抽了一口，吐出煙圈，眺望著遠處，目光蕭條，“蒂亞都說了，她要是恢複記憶，有可能把壞的記憶也一並恢複。”
“你怎麽想的。”司曜又問道。
“無論她變成怎麽樣，都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，隻要她能陪在我的身邊，就夠了。”慕少淩道出自己的想法。
司曜聽著他的話，欲言又止。
他見過很多完全失憶的人，他們接受了自己的失憶，但同時，也性情大變。
從溫柔變得狂躁，從吵鬧變得沉默的，大有例子。
如果阮白變了一個人，慕少淩還能接受嗎？
他相信慕少淩對阮白的感情是真的，但接受一個新的阮白，這意味著困難。
阮白是忘記了以前的記憶以前的傷痛，但是這些事情並沒有消息，反而是加倍的落在慕少淩的身上。
“相信蒂亞都跟你說了，你做好心理準備吧。”司曜抽了一口煙，才把煙掐滅，扔進垃圾桶裏。
“小白什麽時候能夠出院？”慕少淩又問道。
“下午我會給她安排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，要是報告沒問題，明天就能出院。”司曜說道。
“嗯。”慕少淩點頭，阮白在醫院住的這段時間，家裏的孩子不斷鬧騰，她是時候出院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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