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了，紀羽寒記得當自己的意識重新醒來的時候，有一雙溫暖的手正在幫他擦拭著身子。
有時候，那雙手在他身上弄得癢了，他很想扯開，可又好像全身沒了力氣。
他每天好像都不用吃飯，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一側鼻孔，被一根管子插著。
那是鼻飼管，他以前在醫院的時候，見到有病人用過這樣的管子。所有的食物都會被磨碎，做成糊狀，然後通過鼻飼管灌入胃內。
很多臥床不起，沒有自理能力的病人，都會通過這樣的方式，去獲得食物。
原來，他現在連吃飯都不能用嘴吃了。
而他似乎也感覺不到自己下半肢的各種情況，不管是溫度還是知覺，仿佛自己的雙腿不存在似的。
後來，他才從白芷喬的聲音裏知道，原來因為那次賽車的事故，他的腿被壓成了粉碎性骨折。就算是後來骨頭裏用東西接上了，但已經全斷的經脈，幾乎是無法完全恢複。
除非，有奇跡。
但除了腿，他其他地方的知覺還是有的。
比如他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要小便，什麽時候要大便，但他無法表達。很多時候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，才感到有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。
“白小姐，如果以後你一個人照顧他的話，要記得定時給他解大小便。他小便能自行控製麽？不能的話，是要給他插尿管的。”
“之前是有插過尿管的，也聽醫生說過，定時排放的話，能夠刺激他的反射弧，讓他慢慢的能夠自主控製。後來我見他控製得很好了，就換了尿套給他。”
“嗯。但是你也要時不時去觀察，摸他的小腹。如果感到有點硬了，就證明膀胱充盈了，要解決問題了。別讓他憋壞了。”
“好的，我下次會注意。”
自從那個人提醒過白芷喬以後，白芷喬就很少再讓他憋著難受。
也是從那時候開始，他就很想睜眼了。
但，有心卻無力。
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事故，他這輩子或許都不知道，白芷喬對自己，原來是這樣的心思。
那個一直很喜歡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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