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聽他的,開了酒壺蓋兒,嗅了一下,又給他湊在了鼻尖,“挺香的,師兄聞聞”
他從她手裏奪了過來,遞了個茶杯過去,“姑娘獨自在外,不宜飲酒。”
她也沒反駁,接過了他遞過去的那杯茶,偏著頭,一雙眸子受寵若驚地盯著道,自豪地道,“師兄這是關心我嗎?”
他無奈抬頭,還未開口,她便笑著捧起了跟前的茶杯,“師兄沏的茶真好喝,師兄放心,我滴酒不沾。”
盡管給他保證了,夜裏躺下後,他還是聞到了一股酒氣鑽進了被窩,且還聽到了她無不委屈的聲音,“這東西聞著香,怎麽我隻喝了一杯,心窩子就燒得慌呢,師兄你聽聽,我這心怎麽跳得這麽快。”
“林冬。”
“要不你摸摸也行”
大半夜的他,被弄得一身燥火,煩躁地爬起來,給她熬了一碗醒酒湯,“喝了,若是還有下回”
“若是有下回,師兄再給我做醒酒湯唄。”
他看著她酡紅的臉,笑得爛漫,絲毫沒有心軟,無情地丟了一句,“若有下回,你不必再進我屋。”
她愣了一陣,失望地“哦”了一聲後,再一次保證,“師兄,我再也不喝了,你別攆我走成不。”
從那之後,她倒是說話算話。
這些年,靈山、巫山的宴席上,她的酒杯都是乖乖地擱在了他的跟前,從不飲酒。
冷不丁地聽到她會飲酒,還有如此酒量。
沈頌疑惑也是自然。
劉叔見沈頌沒再出聲,轉身便替他關上了門。
沈頌緩緩地坐在了床榻上,夜色沉靜,那腦子裏的淩亂,在進入暗樁的那一刻,才慢慢地沉澱了下來。
他為何會追上來,還到了此處。
起初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,行動先行於腦子,等意識過來,自己已經追到半路上。
打探來的消息,林冬並沒有去長安內的幾個山頭,而是出了城。
長安以外,江湖的勢力也越來越大,一個姑娘行走在外,即便有再好的功夫,也會有風險。
就算如她所說,他們隻是師兄妹的關係,他也不能坐視不管,任由她去犯險。
他得保證她的安危。
有了這個理由,他打探得正大光明。
夜色沉靜而漫長,沈頌去了裏間洗漱完,回到床榻前,敞開的窗外,是一條奔騰的江流,能聽到潺潺的水流聲。
沈頌立在那,瞧了一陣,腦子裏不由浮現出了林冬靠在這窗戶邊的模樣。
不過是一條普通的江流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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