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
想起那張清冷雋秀的臉,賈梅的理智瞬間被那念頭壓製的一絲不剩,輕輕地張了張嘴,同薑姝道,“怨妹妹沒想周到,世子夫人身子金貴,這等繡活兒倒也不必親自動手,表嫂子若是想要荷包,妹妹倒是正好繡了一隻出來。”說著便拿出了今兒未曾送出去的荷包,緊張地遞到了薑姝麵前,“表嫂子若是不嫌棄”
薑姝能有今日,是何緣故,清楚得很。
就是因為拿了別人的荷包,送了出去,才會將自己逼迫到這步。
要是最初沒那荷包,她大可以同範伸坦白,自己不會繡
吹了一次虧,薑姝斷也不會再走上回的老路,繼續往那死胡同裏鑽,薑姝沒去接,委婉地拒絕道,“表妹自己縫的,還是自個兒留著吧,這東西也不著急,慢慢縫便是,許是昨兒夜裏落了枕,今兒我脖子,胳膊都酸脹得厲害”
賈梅明顯感覺到自己提在了嗓門眼上的心口,猛地往下一沉。
如同從高出墜下來一般,周身血液也跟著倒流,抬起來的一雙胳膊涼的發麻,慢慢地落下後,連自個兒說的話,仿佛都聽不見,“好,表嫂子還是好生歇息。”
薑姝也沒留她。
她自來不喜歡熱鬧。
賈梅的身影都消失在了院門口了,
薑姝才突地將手裏的繡繃來回翻看了一陣,抬頭疑惑地問春杏,“她怎麽知道我要繡荷包?”
春杏一愣,搖了搖頭。
她總覺得這位賈家的表姑娘,每回見了夫人,都怪怪的。
薑姝也沒那功夫多想,忙地同春杏道,“趕緊的,先給我繡一朵白芍藥出來,我仿仿”
範伸今兒進宮,皇上已經在乾武殿候著了。
最近今日皇上精神本就不太好,昨兒又哄了朱貴妃一夜,麵容更是憔悴不堪,但他不能鬆懈,他要是一倒下,他的嬌嬌,還有他們的孩子,就徹底的沒了依靠。
範伸來之前,皇上讓王公公拿了一顆範伸之前從鎮國寺常清法師那取來的丹藥,就著一口茶水吞了下去,才勉強撐起了精神來。
範伸一進來,便被皇上招到了跟前,“愛卿免禮,這一趟辛苦了。”
範伸仍舊照著規矩,行完禮後,才走了過去,王公公趕緊賜了座,讓宮人奉上了茶,轉過身屏退了所有人,再回來,便聽皇上在問範伸的傷勢,“聽說愛卿受了傷?”
範伸答,“一點小傷,無礙。”
皇上知道他一向愛逞強,立馬讓王公公宣了禦前太醫進來,範伸的半隻衣袖一褪,血淋淋的傷口,跟前的太醫都被他嚇了一跳,“大人這胳膊再晚兩日,怕就徹底的廢了。”
皇上仰起頭望了一眼,也跟著吸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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