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毫發無傷。
小時候,受了傷多數都是表哥替他上藥。
噓寒問暖,再加上一包糖塞在她手裏,每回表哥都如同哄小孩一般,極為溫柔地問她,“疼不疼。”
長大了懂事之後,怕表哥再擔心,受了傷,便也開始學會兒瞞著他。
一點皮外傷,她完全可以自己處理。
也沒怕過疼。
就算是那回,她一個跟頭沒翻好不慎跌了下來,腿上卡進去了一截樹丫,一片血肉模糊,她也能不眨眼的將那枝丫□□,一包草藥敷上去,自己給自己包紮好了,回到薑家,還因她惹哭了薑瀅,被薑文召罰站了半個時辰。
後來雖被表哥拎去了陳大夫的鋪子,再處理了一回。
但她的包紮手法,陳大夫還是認可的,“‘久病成醫’,你這些年拿了我那麽多藥,也不是毫無用處”
可唯一一點,她不會接骨。
薑姝摸著自己明顯已經開始紅腫的腳踝,就跟吞了一口沙子進去了一般,眼皮子幾跳,臉上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。
下不了台了。
她怎麽辦。
這大抵就是祖母所說的死要麵子活受罪,沒那個本事偏生長了那個脾氣,姿態擺出來了,路也堵死了。
回頭,還得求到別人手上。
道理她明白。
但薑姝此時就是梗著脖子,做不到。
大不了等春杏回來,再帶她去常青法師那
她再忍會兒。
兩人坐在那屋裏,安靜地落針可聞。
薑姝想好了後路,心頭的那股子倔強便也得到了延續,甚至比適才更甚,平靜地抬起頭來,盯著屋外那毛毛細雨,不屑得看他一眼。
不喜歡就不喜歡。
她也不稀罕,至今
往後,她也不會再喜歡他。
沒什麽了不起的,這輩子大不了就相敬如賓,她還是過她最初設想的那種日子。
大路朝西,各奔東西。
範伸一直盯著她在看,看著她褪了自己的鞋襪,看著她盯著自己的腳踝僵了神色,本以為她也該知道來求自個兒了,誰知那雙如羽扇的眼睫上下一陣眨巴後,竟又擺出了這幅德行給他。
範伸從未見過有人在他跟前耍脾氣,尤其還是這幅死不回頭的模樣。
範伸想了一下。
薑家沈氏走的早,薑家斷沒人能將她寵出這脾氣。
隻有沈家二公子,沈頌。
範伸心頭突地生出了幾絲煩躁,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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