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現在已經無力回答她,仿佛剛剛說的那句話就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,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,感覺像是在等死。
貝蒂左右看了看,便走了出去,我不知道她這是要幹嘛,或許是去找給我遮體的東西,或許是去找莫離滄問個究竟,又或許假裝什麽都沒有看見的離開。
無論怎麽樣,她做了什麽事情都和我無關,我現在覺得似乎我昨晚做的決定,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不是很好。
被自己的情敵見識了自己最落魄和不堪的一麵,現在的我如同行屍走肉,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思呢?
正在我胡思亂想想著要怎麽了結自己的生命的時候,身體突然一暖,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蓋在我的身上,我睜開了眼睛,是貝蒂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白色的浴巾蓋在了我的身上,眼神中帶著擔憂以及抱歉。
“我能找到的隻有浴巾了,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?哪裏感覺到疼痛?你渾身上下都是血,得找一下出血口在哪裏。”貝蒂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地問著我,她是能夠聽清我說話,便蹲了下來,看她那個高跟鞋的高度,這樣半蹲,應該並不好受吧?
貝蒂這莫名其妙的關心,之前的敵對關係似乎已經不複存在,現在就好像是一對情深的姐妹,我本能地想要說出一些話來嘲諷她,但是看著她那對於我關心的眼神,嘲諷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,隻是張了張嘴,便又緊閉著。
“你到底怎麽了?能不能跟我說句話?你別嚇我啊。”就除了剛進來我回過她的話之後,我就再也沒有說過話,這讓她有些惶恐,不由得伸出手來搖了搖我的肩膀。
“怎麽了?就是你所看到的這樣。”被她搖了一下,身體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,我努力地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,讓人覺得這件事情好像對我並沒有什麽影響。
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,經過這件事的我簡直生不如死。
“你很難受吧,告訴我哪裏不舒服,我去給你找醫生。”貝蒂的眼中啜著淚,似乎一眨眼就能夠掉下來。
想想真夠諷刺的,刀劍相向的情敵竟然會為了我而掉淚?
“你別,不用給我找醫生了,直接給我找一把刀吧,或者剪刀也行,讓我死吧。”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,說話也輕飄飄的,但是我知道貝蒂她肯定能夠聽得清楚。
事實上,她真的聽到了,她的眼淚從眼眶中掉落了下來,滴在了我的手臂上,涼涼的。
“你別這樣想,我這就去給你找醫生,喬治他……”貝蒂要說些什麽話來為他辯解,但是想來想去卻找不到一些什麽話來說。
我說什麽沒有用,貝蒂執意要按自己的意願去做,我閉著眼睛不去看她,隨後高跟鞋的聲音便又響起了,但是並不將來時的那樣自信,而是踉踉蹌蹌的,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。
我聽著這聲音剛響起,沒多久便戛然而止,之後便聽到了貝蒂震驚的聲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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