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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0、春月(1/3)

喬涯仰身陷在藤椅裏,唇間咬著根紅線,手指靈巧地編動。醜時的月光很薄,從他的鼻梁一側滑過去,讓他垂著的眼眸看起來十分寂寞。


琴擱在桌麵上,蓋著綢子,已經數日不曾碰過了。


姚溫玉醒時沒有作聲,他側頭看著喬涯。


喬涯就像是驟雨後停滯在空穀裏的寂寥月,清澄遙遠。那肆意的風成為昨夜舊夢,在他身上留下了殘影。姚溫玉還留著那日的重彩,卻早已明白自己走不到他身邊。


這是場無疾而終的春三月。


喬涯摘掉紅線,把尾梢收得漂亮。他探臂過來摸到了姚溫玉的手,把那編好的紅線戴到姚溫玉的腕間。


元琢隱在垂帷裏,透過縫隙窺探著近在咫尺的這個人。他無聲地笑起來,可是怔怔地,枕畔就潮濕了。


喬涯沒有掀開垂帷,他們間僅僅靠著手指傳遞溫度,仿佛這就是最有餘的親昵,再靠近一點就會消失。


姚溫玉始終沒有開口,像是沒醒過。


***


翌日沈澤川來時,姚溫玉已經起身了,他對沈澤川微微傾身,算是行禮。


“昨日病起遽然,耽擱了公務,”姚溫玉垂指撿著雜亂無章的棋子,“今日趁著精神尚可,該與府君完。”


沈澤川落座,道:“你的病才有起色,休息半個月再談也不打緊。”


“病中閑著也是閑著。”姚溫玉沉思少頃,,“柳州港口實為要務,府君有了這裏,就好比在厥西有了可以話的地方。”


姚溫玉和孔嶺等人想的事情不同,他看得更遠,在如今這水火不容的局勢裏,比起殺盡大周朝臣,他更願意替沈澤川收納賢能。


“府君以為自己缺的是將領,在我看來恰恰相反,”姚溫玉把棋子放好,“日後東邊三境最不缺的就是悍將,不論是鄔子餘還是澹台虎,都是能夠獨當一麵的將領,待到戰事平息,有他們駐守邊陲,府君東境無憂。府君日後缺的都是能臣幹將,成峰雖好,卻不肯離開中博;周桂雖忠,卻不能擔當大任。厥西十三城曆經數年,仍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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