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澤川起不來了，腿內側都是牙印,被蕭馳野壓在身下睡到了巳時三刻。費盛來喚的時候,沈澤川還沒醒，蕭馳野俯首,從後邊吻他，硬是把他吻得快要斷氣了。
“饒了我吧,”沈澤川費力掙紮著,最後趴回被褥間,眯著眼,對蕭馳野啞聲，“我……亂糟糟的……什麽都想不出來。”
沈澤川哪兒都紅,被咬的、被捏的，後頸最可憐。蕭馳野的胸膛抵著他，讓他熱得流汗。
昨晚最激烈的是坐懷,在蕭馳野懷裏,被把住了腿彎,隻能靠著蕭馳野的胸膛。
沈澤川在顛簸裏忘了偷歡這回事,把“阿野”和“策安”顛倒著喊，喊得自己泄了。後來沈澤川伏在枕上,又搞濕了底下的被褥,忘了幾回，隻記得淚都流盡了，最後昏昏沉沉的，蕭馳野還沒完,頂得他求饒似的聲“嗯——”，尾音撩到蕭馳野心裏，搔得蕭馳野又咬他。
“可憐死了，”蕭馳野貼在跟前，低聲，“我給你撐著。”
***
尹昌今日起了個大早，待廊子底下等著見府君。費盛看老頭左顧右盼，渾身不自在的模樣，就：“昨日都見過了，您老怎的還緊張？”
尹昌扯著袖筒，：“我哪兒都不舒服，昨日給我洗澡，把那麽大的皂子可勁地搓，搓得我皮都要皺咯！”
費盛聽著這事就想笑，昨給尹昌派了七八個廝伺候，洗了足足兩個時辰，換了幾大桶熱水，等到半夜大夥兒都散席了，老頭才逃出來，提著褲腿躲著廝們跑。
“洗澡好啊，”費盛，“瞧著精神，我看您老今像我哥。”
“少幾把騙我，”尹昌都沒睡好，對著費盛聲嘀咕，“你子淨會講好聽的。”他完又鬼鬼祟祟地四下張望，“二爺也在屋裏嗎？”
“嗯啊，”費盛，“二爺專門趕回來就是為了見您老。”
“那我能去離北嗎？”尹昌趕緊問，“我想見陸將軍。”
費盛犯了難，不知道這話怎麽回。尹昌想見陸廣白是意料中的事情，他那陣型都是借鑒邊郡守備軍，但眼下離北在打仗，茶石河邊沿也不安穩，尹昌哪能亂跑。
正想著，那邊就有動靜了。
費盛：“先見府君吧，見完府君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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