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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1、刺青(1/5)

丁桃嚇壞了,他那刹那間的對視裏,以為自己會像吉達一樣死掉。他還記得沈澤川殺吉達時的眼神,就在剛才,那眼神盯住的人是他。他不顧一切地想跑,在沈澤川遞糖的那一刻,他失去了抬手的勇氣。


簷下寂靜,沈澤川已經隱去了屋內。日光暴曬在丁桃身上,他還沒有緩過勁,那種感覺難以形容,但可以肯定的是,那不是他熟悉的公子。


丁桃抬起雙臂,胡亂地擦拭著眼睛。他想把糖撿起來,但是糖早已被曬化了,桂花的清甜引來了一地的螞蟻。丁桃跪在原地,不知道怎麽,吧嗒地掉起了眼淚。


***


沈澤川被打斷的回憶再也連不起來,夢太暗了,他根本想不起更多的細節。他立在竹簾後,聽到簷下的丁桃在啜泣。


沈澤川心道。


他不能過度地沉溺於這個夢。


他必須盡快分辨出真假,分辨出這個夢裏的一切到底是他真實看見過的,還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。他在長達六年的時間裏受著夢魘的脅迫,他最明白這些夢有時候真假摻半。好比他以前總是夢見茶石坑,但坑內的情形會隨著心境而變化。


茶州一行沈澤川受了傷,他跟著就夢見自己躺在了坑裏,那是他不再信任這具身體的開端,也是他清晰地明白自己開始畏懼死亡。頻繁的噩夢會打亂記憶,實際上沈澤川已經不再確定紀暮臨死前對他講的話是哪一句。


危險啊。


沈澤川自嘲地想。


一個沈衛而已。


***


六耳的網很好用,他們藏在大街巷,隻要給夠了錢,就能變成大大的眼睛。費盛借著這些眼睛,足不出戶也能窺探到敦州的任何角落,但是雷驚蟄的動向耐人尋味。


“雷驚蟄連續三日都在大肆搜查,把進出的貨物全部檢查了一遍。”費盛在沈澤川身後低聲著,“主子,莫非他已經知道咱們在城裏?”


沈澤川戴著闃都常見的遮陽帽,:“那他就該查來往行商的馬車,而不是貨物。”


這批輜重對於雷驚蟄而言很重要,否則他不會即刻趕到敦州來親自查看。按照沈澤川的猜測,雷驚蟄要用這批輜重向邊沙十二部換取等價的東西。但是他來到敦州,竟然沒有馬上向西搜查,而是徘徊在敦州城中。


沈澤川抬臂趴在欄杆邊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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