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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4、錢財(1/3)

蕭馳野在校場裏跑了一,自覺一身汗臭,便沒有繞到桌對麵,而是在這邊落座。桌案上堆積的都是卷宗,有些封了刑部的條子,看時間也很久了。


“你查舊案,”蕭馳野一手搭在椅背,一手撿了沈澤川擱在桌上的竹扇玩,“光是詔獄的案子就查了半月,怎麽連刑部的案子也看?”


“先帝登基以前的四年時間裏,詔獄是空檔。”沈澤川看著卷宗,“紀雷那會兒有潘如貴做靠山,不至於混到無差可辦的地步,但是詔獄沒有留下任何案底,證明當時許多案子都還能夠維持三司會審的正經流程,紀雷隻能跟在刑部後邊打雜。”


“我的意思是,”蕭馳野兩指微用力,用扇子擋了沈澤川看卷宗的視線,抬起了他的下巴,“咱們查舊案幹什麽?”


“上一次也是在這裏,我們談到了中博兵敗案,”沈澤川擱筆,“我了‘遠交近攻’這個詞,你還記得嗎?”


蕭馳野撤回扇子,起身繞開桌子,走向書架內側,須臾後抱出卷地圖。沈澤川推開桌上的卷宗,蕭馳野把這圖抖鋪在桌麵上,竟是張非常詳細的軍事地形圖。


“我壓箱底的寶貝。”蕭馳野用扇子在中博六州的位置上畫了個圈,“自然記得,你指的是有人借著邊沙騎兵打掉了緊靠闃都的中博六州,這是‘近攻’,隨後花家式微,太後被迫將花三嫁與啟東,這是‘遠交’。此兩者合在一起看,就是架空離北,讓離北近處無依靠,遠處無支援。”


“但是這樣布局需要的時間太長了,變數無數,對方想要確保每一步棋都沒有差錯,他必須待在一個可以縱觀全局的位置,”沈澤川起身,手指沿著中博滑到闃都,“他在這裏。先帝在位八年,對於設計中博兵敗案而言太短了,必須往前推,光誠帝在位的永宜年間發生了許多事情,這些事情都或多或少影響了局勢的走向,他得身在其中,我想借著舊案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”


蕭馳野看著圖,:“光憑卷宗也難窺全景,你得找個參與過的人,或是知道詳情的人。”


沈澤川撐著身側看他,:“我沒有這樣的人。”


蕭馳野把扇子還給沈澤川,:“我倒是有個推薦的人選……但你拿什麽賄賂我?”


沈澤川莞爾,捏著扇子另一頭,卻並不拿走,而是這麽瞧著他,:“我猜猜看,你要給我引薦的人是姚溫玉吧?”


“他是姚家人,那段時間裏的許多事情他確實要比別人更清楚,後來又拜在海良宜門下,海良宜先後在刑、吏兩部辦過差,也知道詳情。”蕭馳野拉近扇子,“怎麽,不稀罕見?”


“久聞大名,”沈澤川,“真本事還是假把式,會一會就知道了。我是稀罕見他的,不過他何時會來?過了今日,我後半月還有差事要辦。”


“別人都是排著隊去遞呈名帖,哪個像沈大人這麽有排麵。”蕭馳野笑。


“他就是上掉下來的謫仙,不能為我所用,那麽即便我費盡心思前去巴結,也是勞而無功。”沈澤川的是實話,他確實對姚溫玉早有耳聞,可若是把這個人和薛修卓放在一起,他寧可選擇薛修卓,因為他們幹的是俗差,下邊齷齪的事情太多了,這樣神仙似的人物,就是誇得花亂墜,他也沒有拉攏的心思。


百無一用是書生,做官的不比青樓賣笑的更自在,捧高踩低、阿諛奉承、笑臉挨打,樁樁件件都是學問。海良宜都沒叫姚溫玉下來,姚溫玉是什麽脾性,已經可以窺得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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