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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、大帥(1/3)

蕭馳野在昏暗裏用拇指擦了唇角,那裏還留著殘餘的酒水,他:“一腳一個,你我都不虧。”


沈澤川回首看著他。


蕭馳野衝沈澤川笑起來:“一碼歸一碼,日後出門不照樣還要踩我嗎?踩吧蘭舟,我都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。”


沈澤川用舌尖舔濕了被他咬過的地方,:“你不是次次都有這樣的機會。”


蕭馳野迫近一步,把他徹底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,:“你也不是次次都能跑得掉。”


蕭馳野罷,伸手摘掉了沈澤川側旁的紅梅,揉爛了花瓣,把那紅色送進了嘴裏。沈澤川在他的目光裏生出一種自己就是那紅梅的錯覺,他在蕭馳野“嗅覺敏銳”的評價之外悄無聲息地又添加了一個“勢在必得”。


沈澤川曾經以為**會擊敗蕭馳野,使他受挫退縮,但是他的表現出人意料,他那狂妄的性格叫他隻會勇往直前,任何退步都僅僅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進攻做準備。


他就是洪水猛獸。


“掌燈。”蕭馳野側頭喊人。


丫鬟們片刻後推門而入,挪出插屏,收拾了殘羹冷炙,在氍毹上鋪了席子,換上了束腰馬蹄足大方茶幾。晨陽換鞋入內,把禁軍軍務以及人員名冊都放在茶幾上,從丫鬟手中接過茶壺,跪在側旁給他們倆人沏茶。


有人在場,兩個人再度入座時都是正人君子。


沈澤川酒已半醒,因為吹了風,從先前那潮熱微醺的狀態脫離而出。隻是他麵上緋色猶存,又籠在燈光朦朧裏,這下連晨陽都不敢抬眼直視他,唯恐目光冒犯,惹得他與蕭馳野都不高興。


晨陽沏著茶,心道:不怪澹台虎憂心,沈蘭舟分明就是照著禍國殃民的樣子長的,又生了這樣的脾性,稍微熟悉些主子的人都要怕。


蕭馳野最喜歡什麽?


馴馬熬鷹!熬鷹的時候鷹不睡,蕭馳野也不睡,越難馴的他越在意,越難熬的他越偏愛。當初打邊沙騎兵,蕭馳野之所以能趴那麽久,就是因為他愛馴服與煎熬的過程。他繼承了蕭方旭,生了超越常人的征服欲,這是他與蕭既明最不同的地方。


晨陽把茶奉給他們倆人,稍稍行禮,了句“主子有事吩咐”,便起身退了出去,換回靴子,守在門外。


屋頂上的骨津垂頭,拋給晨陽酒囊,用眼神詢問裏邊怎麽樣。


晨陽緩緩吐出口氣,:“……無事,主子有分寸。”


丁桃還抱著頭,碎碎念著:“我是不是要死了死了死了死……”


“我看懸,”喬涯蹭著雪,抽出煙槍,哈哈笑,“明年的今日,哥哥會記著給你燒紙的。”


丁桃眼淚都要掉下來了,他搓著頭發,怒視著他們,控訴道:“都怪你們!你們若不打架,我就不會拉架,我若不去拉架,就不會掉下去,我若沒有掉下去,就不會死了。我恨你們!”


喬涯專心致誌地擦著打火石,骨津抱著手打瞌睡。


丁桃恨極了,掏出本子奮筆疾書,把滿腔怒火都抒發在其中,將他們倆人罵成字第一號王八蛋,末了自己揩了眼角淚,翻過去,繼續滔滔不絕,思如泉湧。


屋內人換了清茶,繼續對談。


蕭馳野:“舊話重提,你闃都中藏著個能夠操縱八大家的人,我想了想,覺得不太可能。”


沈澤川被那藥酒燒得喉中冒煙,這會兒飲了幾杯茶,才:“你覺得不可能,是因為想要做成這樣的事太難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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