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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、螳螂(1/4)

沈澤川隨人入內,跪在了簾帳之外。


鹹德帝半靠著床頭,太後端坐在床邊。潘如貴捧著湯藥,稍稍退後些許,露出沈澤川的身形。


鹹德帝強打起精神,:“八大營的巡查見著你的雜役出現在池邊,朕問你,他在那兒幹什麽?”


沈澤川:“回稟皇上,葛叔是在等大內裏的福公公。”


“他是得了誰的命令?”


沈澤川頓了頓,叩下去,:“是罪臣的命令。”


鹹德帝咳了幾聲,:“你被幽禁於昭罪寺,每月自有大內撥發吃穿用物。你怎麽會與福子有了幹係?”


“皇上垂愛,準罪臣在昭罪寺中麵壁思過。皇上不僅施以聖恩,還賜予了飯食。隻是近些日子,罪臣風寒纏身,和著早年的舊疾一起,每日越發難以起身。”沈澤川到此處,似是傷懷,“大內雖撥了飯食,卻沒有藥物。葛叔在昭罪寺中當值已久,見罪臣可憐,便求了出宮采辦的福公公,為罪臣向大內討了些藥。有了此次,罪臣托葛叔求一求福公公,為罪臣置辦些福油燈。”


“你家中無人。”太後問,“要那祈福用的福油燈做什麽?”


“罪臣自知罪責滔,在寺中為皇上和太後日夜燈祈,也在為中博茶石一戰中的忠魂烈士們日夜誦經。”沈澤川得虔誠,又道,“罪臣在寺中種了些菜蔬,托葛叔鬻於早市,換得了幾枚錢。罪臣病已如此,與其拿錢買藥,不如換作福油燈。”


太後長歎:“你雖有罪,卻也不是罪無可恕。”


鹹德帝疲倦斂眸,:“福子如今已死,你可知他素來與誰有過節?”


沈澤川搖頭,低聲:“罪臣雖鬥膽托了福公公買燈,卻從未與福公公見過麵、傳過信。”


“那你呢。”鹹德帝示意紀綱,“你,他平日裏,有沒有提過什麽?”


紀綱不敢直麵皇帝,如同尋常雜役一般又驚又怕地回答:“回皇上的話,福公公平日出宮皆為采辦,行程忙碌,多是打發身邊伺候的人見人。”


鹹德帝聽到此處,似是自嘲,瞥了眼泥塑木雕般的潘如貴。


紀綱接著:“隻有一回,人在轎前迎福公公時,聽著福公公與左右什麽殿下惱羞成怒,要尋他麻煩。人當時著急把置辦福油燈的銀錢交給福公公,故而湊近了許多。隻是福公公那日也事務繁忙,便讓人今日來西苑等著他,這才有了軍爺們見著人在池邊徘徊一事。”


潘如貴:“你可聽清楚了,是‘殿下’,不是別的什麽人?”


紀綱連連磕頭,:“不敢欺瞞皇上,那日集市,見著人的人有許多,隻要問一問,便知人沒有假話。”


鹹德帝久不出聲,屋內藥味甚重。太後用帕掩了掩口鼻,傾身過去,對鹹德帝:“皇上,福子之死,到底有沒有預謀,不能隻聽蕭馳野一麵之詞。此案就發生在聖駕幾步之外,若真如此人所言,是楚王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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