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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、猛禽(1/5)

潘如貴大步流星地走向端成門,錦衣衛校尉分列兩側,噤若寒蟬。待潘如貴站定,宣讀完鹹德帝口諭之後,錦衣衛立即動手。


沈澤川被塞住了嘴,錦衣衛手腳麻利地給他裹上厚棉底衣,讓他麵朝地趴倒。


潘如貴在寒風裏俯身察看沈澤川的情況,他抬指虛虛地掩住唇咳了幾聲,柔聲:“你年紀,膽子頂,敢在皇上麵前做張做勢。你若是如實交代了沈衛的叛國罪行,倒也未嚐沒有一線生機。”


沈澤川閉緊眼,冷汗浸透了衣裳。


潘如貴起身,:“擱棍吧。”


兩側錦衣衛校尉當即齊聲而喝:“擱棍!”緊接著又是一聲雷吼,“打!”


話音未落,那包裹鐵皮、掛有倒鉤的廷棍呼風而下,重擊在沈澤川身上。


三棍之後,又聽得一聲:“著實打!”


皮肉的苦痛像火一般燎燒著身軀,打得沈澤川再動不能,隻能咬緊口中堵塞之物。血吞咽不及,含在齒間全是鹹澀。沈澤川殘喘尚存,睜開的眼被**的汗淌得刺痛。


空陰沉,大雪如絮。


廷杖不是誰都能夠勝任的差事,所謂“二十昏,五十殘”,這棍子打下去,其中的門道多得很。一般都是家傳手藝,練起來不比學門手藝簡單。況且幹這差事不僅要功夫好,還要有眼色。什麽人要外輕內重,什麽人要外重內輕,他們幹久了,光看這些司禮監大太監的臉色就知道。


今日鹹德帝的旨意是杖斃,潘如貴也沒有愛惜的意思,那就是沒轉機,是必須死的人了。這些錦衣衛拿出了看家功夫,五十棍之內就要沈澤川命歸西。


潘如貴掐著時辰,眼見沈澤川已經垂首不動了。他抬手攏著湯婆,正欲吩咐什麽,卻見那道上飄來一把傘,底下罩著位宮裝麗人。


潘如貴麵上的陰雲轉瞬散開,變作笑意。雖然沒有親自上前相迎,身旁的內宦已經機靈地過去攙扶了。


“咱家給三姐請安了。這麽冷的兒,太後她老人家有什麽吩咐,您差個人來通傳便是了。”潘如貴著走近兩步。


花香漪輕輕抬手,示意錦衣衛不要動。她生得嬌豔,常年養在太後跟前,眉間又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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