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工人大概有兩百號人，年紀普遍在三十到四十五左右，身強體壯高大魁梧，和白初形成鮮明對比。她走出黑屋的時候，監工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打轉，也不知他看出了什麽，臉色不好，走進一旁帳篷裏。
前麵是礦洞，地麵上有鐵軌，人們從鐵軌兩邊進入礦洞，鐵皮貨箱從軌道裏運輸出來，裝的皆是泥土。
身後是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，都風吹草低見牛羊，一覽平川，連隻奶羊也看不到。
鐵皮貨箱從白初身邊經過，這些鐵皮貨箱鏽跡斑駁殘破不堪，邊邊角角還有青苔，青苔磕破刮落，露出細細的苔蘚盤根。
圖奈奈地處蒙古和外俄邊境，而眼前凸出草原的礦山應該是兩國分水嶺。
正是因為地理位置特殊，這些監管人員行事才如此隱晦。
有人拍白初的肩膀，白初條件反射抬肘就要動手，這些本能是伴隨著記憶恢複而來的。
時候，父親怕她太脆弱，不好養活，常帶她去河邊抓魚，而且是堰塞口。一旦有漲水，魚就會從河口蹦出來。父親會在她的兩邊放好魚簍，隻要魚飛出來，就要用手將它們打進魚簍裏。
開心的時候，她會認真抓，不高興的時候，她就讓霧初識抓，所以，也就造就了霧初識飛簷走壁的本領和敏銳的判斷能力。
出手動作太快，白初沒收住，冬子挨了白初一下，他捂住胸口，痛的眼褶子都擠出來了。
白初了聲抱歉，問道：“你不是走前麵去了？”
“我是在前麵，但是剛剛找人搭話，又落在後麵了。”冬子嚴肅道：“白兄弟，你可有看出什麽端倪沒有？”
“有”白初停頓，正兒八經道“好多帥哥。”
“我是正經的。”
“這裏沒有美妞，正經不起來。”
“你還別，剛才我路過別間黑屋子，還真看見兩個美女。嬌玲瓏，嬌羞可愛。”
這裏上百號人都是男人，要是沒女人，哪裏來的激情。白初蹙眉，要是她們被抓來供男人們玩樂，那可就太可恥了。
同是女孩，白初最能體會她們的感受。白初注視著冬子，認真道“她們在哪裏？”
冬子指了指不遠處的黑屋，門口有兩個監工看守。白初一眼能看到監工的臉部表情，兩個男人麵色猥瑣，時時往門裏看，一肚子壞水。
白有人在，他們也許不會亂來，要是到了晚上，他們就危險了。
冬子看出了白初的意圖。“你想救她們兩個？”
白初是想救，但是目前的狀況，連她自己都脫不了身，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。她假裝看向別處，跟著大部隊往洞口走。
“剛才光顧著美女，差點忘了問你，你來這裏，可有簽生死合同？”
“生死合同？是什麽？”
“是我們隊伍裏的農民工的，我找他問了話，他他們是簽了生死合同才來這裏的。這些農民工都是從各個地方的農村來的，雇傭者就是利用他們家境貧寒需要錢，給他們一份勞工合同，要是這些活著，那就按日常工資給，兩百塊錢一。要是他們死了，那就能拿到四十萬的撫恤賠償金。”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