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報複
我嗤笑：“怎麽會下不去手，今夜有場大戲，邀師兄一同觀賞。”
檀九僵了一下，問我是何。
我噓了一聲，故作高深。
“到時候你便知道了。”
宴席開始的時候，九幽台上的樂師早已經按訥不住，演奏起來，每一個台上都有女子在舞蹈，跳地是曾經風靡整個帝都的“驚鴻”。
沈祁川坐在主位，陪著眾臣和賓客一同喝酒賞月話家常，我待了不多會兒，便開始頭暈目眩，托了一個假，從九幽台上下來。
身後燃起的煙火聲很大，足以掩蓋地了黑暗之中一切聲響。
如今宮中形勢明朗，正宮那一位早已經失勢，本還巴著宋泠兒的人都轉身來籠絡我，可我懶得理會宮中鬥爭。
沈祁川雖說素來專寵，可偶爾也會去那些妃嬪那兒，我裝病離了宴席，他也不能抽身，隻派了太醫替我診脈。
不過是小產之後，身子太虛，太醫要我在宮中靜養，他便著急忙慌去討酒喝。
中秋夜宴，帝王設有豐厚的獎勵，也難怪他不願意留下。
我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裳，拿了鬥篷，容絡問我要去何處，我低聲道：“在宮裏守著，任何人來都不得開門，懂？”
“娘娘，您身子不曾大好，奴婢。”容絡心善，不忍我冒著冰寒出去。
可她終究不能左右我什麽。
我去了冷宮，在這月圓之夜，團圓之時去冷宮看一位故人，此刻宋泠兒疼得滿地打滾，她滿身冷汗。
“疼嗎，宋泠兒？”我推開那扇門，聽聞裏頭傳來慘叫。
冷宮便是這般，你叫的越是淒慘，越是絕望，不會有人在意冷宮裏的人。
“喊太醫，我快……痛死了……陸卿雲，我求求你。”宋泠兒掙紮著在我麵前打滾。
雪魄凝珠的威力，她如何能知，如今的疼痛不過才剛剛開始，我上前一步：“落胎的滋味，不好受吧？”
“我不知你懷了孕，不是有心……害你的。”宋泠兒以為我來報殺子之仇，其實不然，她能想到的也隻是這些吧。
我坐在一側，看著她那痛得猙獰的麵孔，心底一陣爽快。
“求求你，救我……”
“絕望嗎，宋泠兒？”我壓低嗓音，眸色冰寒看著宋泠兒。
這就是她的報應，落胎之時，叫天不應叫地不靈，一團嫣紅的血從她的身下緩緩滑落，宋泠兒整個人跟焉了一般。
她渾身濕透，雙眼空洞看向我：“你滿意了吧？陸卿雲，你好狠毒！”
“我狠毒？能狠得過你麽，你曾經對夏時絮做的，可遠比這狠毒多了。”我嗤笑，伸手慢慢撫摸著她的臉頰。
宋泠兒卻像是見了瘟神一般，她在躲，我笑了：“冷宮之中多鼠蟻，最喜這般肮髒之處了，到時候……”
“你別說了！陸卿雲，如今孩子還了你，我的孩子也沒了，你該滿意了吧？”她錯愕，麵色慘白，看向我。
我搖頭，指腹略過她的臉龐：“這才是個開始罷了。”
“你這個瘋子！”宋泠兒厲吼一聲，她沒了力氣，那般絕望地看著我，“你要如何，才能放過我，我求你，求你放過我可好？”
宋泠兒從未受過這般屈辱，可她如今沒有別的選擇了，但我不會原諒她，憑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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