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借刀殺人
顧長朔衝容絡一笑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：“把門帶上。”
那般蠱惑人心的笑。
容絡出了門，在門邊守著，我往後退了一步，經驗告訴我，長得越是妖豔的越是有毒。
“我似乎跟相爺不熟吧，這般孤男寡女，怕是會落人話柄。”我慎慎。
“我與你有一筆交易，我想你該樂意才是。”顧長朔勾唇淺笑，“你進宮做什麽，檀九都與我說了。”
“嗯？”
我擰眉，不信他所說，檀九雖說與我沒有血緣關係，可我與他青梅竹馬，他什麽為人我心裏清楚地很。
“我要你裝作替沈祁川解毒，卻不要替他根除，你若是能做到，我替你除了宋泠兒。”顧長朔寒聲，我抬眸，撞入他澄澈的眼眸之中。
他以為我恨的是宋泠兒，入宮複仇是為了殺她，與我談這樣的條件。
“相爺就不怕我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皇上？”我接了一句，沒想到沈祁川身邊竟養著這般狼子野心的人，他也想要他死，如此殊途同歸，有一個人利用倒也不錯。
“你會嗎？”顧長朔看向我，一副算計的心理，以為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裏。
“我可以答應你，但我不想宋泠兒就這般白白死了，她該承受更多的痛苦。”
我與顧長朔四目相對，他笑得狡黠，說就願意跟我這般心思狠毒之人說話，暢快。
顧長朔留了一顆毒藥給我，要我三日後下在沈祁川的酒裏，我愣了一下：“相爺這是打算借刀殺人嗎？”
“我說過，你的目的我會替你達成，隻要你下了這顆藥。”顧長朔寒聲，“沈祁川不會死，三日後宴會，宴請南離國使者，我隻要沈祁川忍不住吐血，如此目的便好。”
“相爺這心計，果真夠沉。”我捏了捏那顆藥，沒有拒絕顧長朔。
這宮闈之間的鬥爭，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。
……
師父入宮的時候，已經是夜幕降臨，我送走顧長朔之後一直心神不寧，直到沈祁川差人將我帶去見無跡子。
“你怎麽入宮了，小九該多擔心。”無跡子待我倒也很好，就跟長輩一般。
“我不想拖累九哥哥，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我親自來做為好。”
無跡子歎了口氣，一直在搖頭，他說：“你可知道，小九那孩子為了你……”
戛然而止，無跡子沒有繼續說下去，硬生生將那些話吞了下去。
他說既然已經進宮了，那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，我將自己的計劃告之於無跡子，他聽聞之後大怒。
“你……你怎麽可以這般胡來，你以血寄養，他若是死了，你便活不成了！”
無跡子氣得胡子都跟著抖了，說我太任性。
我擰眉：“本也不想活下去，隻求能報了仇，有臉麵見他們。”
“你當真決定好了？”無跡子又問了我一句，我點頭，不曾後悔過這般選擇。
他坐在那兒，思考了許久，他要我將之前給配的藥還給他，說是要換一個藥方，我未疑惑，便將藥遞了給他。
無跡子很反常，可我卻猜不到他的反常是為了什麽。
回去鳳棲宮的時候，我眼前一黑，差點摔了出去，黑暗中似乎有個人影，可我眼前迷離，看不清楚腳下之物。
聽到有人喊我，我才猛地抬頭，對上那雙陰戾的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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