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放在眼裏了。”
“黃老板言重了。”孟紹原淡然道：“此一時也，彼一時也，我見杜老板，有我當時的想法。今來見黃老板，自然有現在的想法。”
黃金榮忽然麵色一變：“日本人欲得你的腦袋而後快，你今來，還提前和我明，你就不怕我把你賣給日本人嗎？”
孟紹原沒話。
接話的是吳靜怡：“黃老板，今從黃府，一共出去了六批十五個人，最早出去的是你的廚子，他叫黃雙成，五十八歲，你的親戚，跟了你很多年了……他今的路線是……”
她的清清楚楚，一絲一毫不差。什麽人幾點出去的，幾個人，走的什麽路線，接觸過什麽人。
黃金榮麵色略變：“你們在監視我？”
“隻是今。”吳靜怡坦然道：“我的工作，就是必須確保孟老板安然無恙。”
黃金榮沉默了會，然後一聲歎息：“現在我終於知道，那麽多人想殺你，可你依舊毫發不損，你有一個好幫手啊。”
“我怕死，怕的要命，即便事前安保工作做的再好，我還是害怕。但再害怕，黃老板這裏我還是來了。”孟紹原問了句：
“黃老板知道為什麽嗎？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黃老板是個頂立地的中國人！”
隻這一句話，就讓黃金榮身子一顫。
因為你是一個頂立地的中國人！
足矣！
“你雖然留在上海，可是氣節猶在，傲骨猶在。”
孟紹原緩緩道：“你知道嶽飛，知道民族大義，知道不給委座丟人，光是這一份骨氣，就比那個汪精衛強了百倍千倍不止。所以我今來了，中國人來中國人的地方，有什麽好怕的？”
“孟老板，聽到這幾句話，黃某人知足了！”
孟紹原代表的是國民政府，他的肯定，也就是國民政府對黃金榮的肯定。
“吧，孟老板，今你來這，不光是為和我這些話的吧？”
“我有一件事情，邀請黃老板幫忙。”
“但無妨，隻要我黃金榮做得到。”
孟紹原出了自己的計劃。
黃金榮聽的非常仔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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