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江川菜館。
“雪菲。”
“竹君姐。”
蔡雪菲和羅竹君很早就認識了，兩人也是非常好的朋友。
但凡彼此有事，全都不會推脫。
這次羅竹君宴請孟紹原，她也知道蔡雪菲和孟紹原的關係非比尋常，因此特意請了薔薇夫人前來作陪。
“孟紹原還沒來？”
一進來，蔡雪菲就問了一聲。
“還有一會才能到呢。”羅竹君拉著她坐了下來：“你的那個孟紹原，可真的是不得了，在上海灘的事情是越做越大了。”
“什麽叫我的孟紹原？”蔡雪菲臉上一紅。
羅竹君笑嘻嘻的：“平日裏和你見麵，你張口也是孟紹原，閉口也是孟紹原，怎麽今日起，你倒不承認了？”
“你可別胡。”蔡雪菲有些慌裏慌張地道：“人家是做大事的，這要傳了出去，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了，那可不好。”
“有什麽不好的。”羅竹君看起來卻是不以為然：“又不是什麽鏟除漢奸的事情，那麽謹慎。雪菲，你就老實的告訴我，孟紹原這冉底怎麽樣？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。”
蔡雪菲沉默了一會：“這個人吧，特別有趣。他做的都是驚動地的大事，可你一見他，一點都不像做大事的人，整嬉皮笑臉的，沒個正行，把邱管家氣得不校可你要是一段時候見不著他吧，我也不瞞你，還真有點想他的。”
“是啊，他一點都不像是做大事的人。”一到這，羅竹君深有同感：“軍統的人，我也認識不少，比如上海區的區長周偉龍，可你，有哪一個人像孟紹原一樣的？可是，南京屠殺那麽大的事，卻被他公開了，攪得日本人是寢食難安。
我開的飯店茶館，接觸的人多，時常都聽人起‘盤虎’孟大爺，我知道，這個孟大爺，就是孟紹原。一個個傳得活靈活現的，什麽身高幾丈，兩眼會放電，青麵獠牙的，你，真要是這樣，那還是人嗎？那不成惡鬼了？”
蔡雪菲“噗嗤”一笑，隨即正色道：“也不是都不對，最起碼，他真的是日本人眼裏的惡鬼。”
“這個人啊，看起來不正經，可是骨子是正的。骨子正的人，咱們放心，是不是這個道理？”羅竹君認真地道：“你啊，一個人在上海，孤零零的那麽多年了，一個女人，就算再有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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