麽樣，不是又怎麽樣。”玲玉嘲諷地笑笑，“這一切會有什麽改變嗎？”說話的語氣像極了看破塵俗的老人，而不是正年輕的小姑娘。
我不知道接下去要怎麽開口，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蘋果，削了起來。“醫生怎麽說？”雖然位置是在腹部，但是也不見得就有多安全。
“死不了。”語氣收斂了一些諷刺。
窗外的風呼呼地吹著，帶了一些梔子花的氣息，聞著讓人的情緒也輕柔了起來。
我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，“小姑娘家家的，不要把死一直掛在嘴邊。”
玲玉也沒有推脫，接過了蘋果就吃起來。
這樣的氛圍倒是我沒有想過的，我以為見麵的時候應該會爭鋒相對，我會為了玲瓏跟她理論。但是我忽略了看到她身邊的樣子，心裏總是不忍心的。
“我不會告玲瓏的。”玲玉突然說出來這句話，緊接著把手裏的蘋果核丟在垃圾桶裏。“但是我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她。”
玲玉的眼神裏脫離了柔和，又回到了之前的厭惡。
“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，至於這樣子相互傷害嗎？”我疑惑地看著她。
這一點我到現在都不明白，如果說玲玉恨媽媽的話，又為什麽三番兩次要為難玲瓏。
“你不明白，你永遠都沒有辦法明白。”玲玉的眼睛裏突然多了一些傷痛，像是勾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。
我想起來玲瓏說的話，心裏隱隱有些心疼玲玉，她畢竟也受害者。
我起身離開，“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回到家裏之後，在門口遇到了顧浩宇，奔波了一天我早就累壞了，也就沒有心思再應付他了。“你有事？”
“你哪裏受傷了？”顧浩宇緊張地拉著我轉了好幾個圈圈，上下看了一下。
“我沒有。”我拍開他的手，揉了下有些發暈的頭。
顧浩宇指著我身上的血跡，“那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我低頭一看衣服上果然有些斑駁的血跡，早上回來的時候忘記換衣服了。我聳聳肩，不以為意，“這個血不是我的，我不小心沾上的。”
顧浩宇突然上前嗅了嗅。
我後退了一步，“你當你是警犬啊。”能夠聞出來是誰的血跡？
顧浩宇白了我一眼，“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。”很是篤定的語氣。
好吧，顧浩宇的鼻子還真的挺靈的。
“這件事我會處理的，你就不要摻和了。”玲瓏好不容易打定決心忘記顧浩宇，現在要是讓他摻和進來的話，玲瓏這丫頭的心思估計又要死灰複燃了。
顧浩宇剛想說些什麽，我就把他往外一推，“我今天很累了，我想回去休息。”說完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，也不想去管他會不會發脾氣。
我脫掉鞋子，躺在沙發上，口袋裏的手機開始猛烈地顫抖著。我看了一眼手機號碼，果然是顧浩宇的，當下直接就關機，上樓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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