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6章商北琛和寧暖都對他說了這個詞(2/2)

:“您這一生努力於不斷的團結狼群,磨礪牙齒和爪子,收服鷹犬,去掠奪更多的利益,快不快樂……夜深人靜時,敢不敢摸著良心正視自己的一生?”


陸六革不說話,那不動聲色的眼神裏是什麽內容,寧暖道行淺,根本就看不清楚。


商北琛眼中冷意更濃稠,“你走的這條路,絕對不會是我將來要走的路,這輩子終了,閉上眼睛的那天,我不求像舅舅一樣死得其所,但起碼不會像你一樣,留給世人的最後印象……是死有餘辜。”


寧暖料想到了商北琛不會喜歡這位外公。


畢竟,陸菲都討厭,甚至是恨這個爺爺……


在這樣的雪夜,這樣的長街上,孤寂和冷漠充斥著陸六革的周身。


但他還是直視車外商北琛的眼睛,慢條斯理的道:“掌控一切代表什麽,這種感覺不好描述。北琛,你是年紀輕輕就體會過這種感覺的男人,可你觸及到的,還遠遠不夠。”


洗腦的言論又來了。


陸六革認真的灌輸道:“錢,生命,女人,我們犧牲了多少,犧牲了什麽,暫且不論,但是當你可以一句話掌控別人的人生和意誌,甚至生死時,你會發現金錢和美女遠遠沒有權利重要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寧暖不是男人,所以理解不了男人的內心世界。


也真希望男人不都是一樣的,最起碼……真的希望商北琛跟他外公永遠不要是同類人。


“有一類人,他們喜怒不形於色且從內心裏對於公眾的生命相當漠視,”陸六革說的就是他自己。


話鋒一轉,又道:“但是,無論身在哪一種戰場,統治者都必然要有他冷血的一麵,因為我知道,若是今天我饒了他,那明天死的就是我。”


商北琛一隻手上夾著那根在燃燒的香煙,另隻手骨節分明的手指,扣著寧暖的一隻手腕,始終沒撒開的意思。


哪怕互相在試圖說服對方,她也始終在中間。


陸六革不知想起了什麽,歎了口氣,才抬頭繼續道:“這條路難走,就像你外婆心平氣和勸我時,說我這是每分每秒都在老虎嘴裏拔牙齒……也像你外婆歇斯底裏罵我時,說我這是關公門前耍大刀,可是,不到最後,誰知道哪個才是關羽,哪個才是不自量力耍大刀的?”


“還有一點,”陸六革挑眉道,“我知道你瞧不起政客生存靠上級,可是你不能否認的是,商人大財也要靠政客,不管你怎麽排斥,我們都是一體的,相輔相成,誰也不比誰高尚多少……處事邏輯相當,都是為了自身利益。”


商北琛皺眉,薄唇掀動的道:“我很願意聽到你私下稱自己為政客,而不是政治家,這說明你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,但有一點我不同意,政客利己的過程很可能而且是經常性的損害大多數人的利益。”


他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車裏那位穩如泰山的外公,“你這一生是成功的,同時也是失敗的。每一個家庭成員都變為你成就美滿事業的工具,而你為了不成為一個孤家寡人,為了有人買你的賬,你終身都要絞盡腦汁的搞好平衡,等到你身死那天,你羽翼下的人一部分背叛你,一部分可能受你所累,包括你在內,都難逃一個可悲的結局。”


可悲。


陸六革咀嚼著這兩個字。


一天裏,甚至是這一個小時裏……商北琛和寧暖都對他說了這個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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