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劉晚清越說越來氣,一把刀子到處比劃,我好笑地揶揄她:“你那還不叫打他們,還要把修理成什麽模樣?張華生剛才打電話過來罵我,那樣子看來真在你這裏栽了大跟頭。”


“那是。”劉晚清高揚著頭,冷笑道:“我把認識的那幾個道上的全都叫了過來,打了他們個鼻青臉腫。”


她洋洋灑灑的再現當時的情景,莫了忽然盯著我不放我,一個勁猛瞧:“你這不對勁啊,張華生都出軌了,你怎麽跟沒事人似的。”


我自來不擅長撒謊,被晚清灼灼注視下有些心虛,她一把摟住我肩膀逼問。我不想開口,可是她拿我們二十四年的友情威脅我。我隻有無可奈何地招供。


“這麽好的男人,你還不趕快嫁了。”晚清嚷嚷著催促我,又逼問慕容楠的性格背景等等。


嬉笑打鬧一番,晚清捂著肚子道:“我餓了。”她向來不會做飯,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囫圇混過去也就罷了,我提著她買來的魚進了廚房,後麵忽然傳來低低的聲音:“那個慕容楠你要瞧仔細了。”


我心下一暖,一個認識不過半個月的人說要娶我,她怎麽會不擔心?


夜晚忽然就在我跟晚清的談話中流逝,等到醒來時,天已經大亮,我連忙起床梳洗一番,拿著手袋匆匆出了門。我要上班了,我已經請了這麽久的病假,估計我的上司早就不耐煩了。


可能是離開公司時間太長,我回來時同事都有些驚訝,紛紛交頭接耳的望著我。我疑惑地回望過去,他們卻又佯作無事地各自忙著。我有些不安,我離開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事嗎?


還沒回到我的位置,上司已經笑著把我拉進了會議室。


“青音,你剛流產身體肯定還沒恢複吧。”上司眯著肥胖的眼睛安慰我。


我順著她的話點點頭,上司又問:“張先生肯定也心情不好吧。”


我有些疑惑,為什麽要問我家裏的事情,張華生是kris的董事長,也是我們公司今年最大的畫展項目投資人,莫非是項目出了問題。


張華生最看重錢財,不可能因為我在這個公司便將這麽大的項目廢止。我靜靜等待著上司的下文。


果然,張華生不知為何突然撤資,公司已經將全部資金投入這個項目當中,此時張華生撤走另一半資金,項目難以為繼,公司所有資金也陷在裏麵。


“你能跟張先生說說,讓他不要撤資嗎?”上司希冀地看著我,沉重的語氣好像我肩負了整個世界。


我搖搖頭:“我和他已經離婚了。”


上司的臉立刻垮了下來,又轉瞬恢複笑容:“男人都是這樣的......”


顯然上司將我們的離婚當做夫妻間的一時爭吵,企圖傳授一些男女之道讓我晚回君心。我頗有些好笑的搖搖頭。


上司終於明白事情已經不能回轉,麵色冰冷地嗬斥:“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,反正要讓張先生回心轉意,我給你三天時間,不然你也不用來上班了。”


上司話音剛落,便有人慌忙進來,上司皺著一張臉匆匆離去。一整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,要讓張華生繼續投資顯然是不肯能的事情,可是我又能上哪去找到那麽大比投資額。


下了班我仍舊沒有理出絲毫頭緒,停車場的燈光壞了一根,有些明明暗暗的照耀在地上,我撫了撫腦袋,頗有些傷感,忽而,黑暗中竄出來一個人,我眼前一花,整個人被摟緊帶有香水的懷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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