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定義陳玉南,是一個自來熟的娃娃臉。我睜開眼睛,才發現陳玉南整張臉都快貼在了我的眼前,我從陳玉南的眼睛裏,都能夠看到我一臉錯愕,我把頭扭過去,恨不得把埋到手臂裏去才好。
陳玉南倒是淡定,笑的一臉雲淡風輕:“蘇芒,你怎麽又在裝死?醒來。”他明明是笑著,但是我分明能看得出他表情裏的不痛快。事實上我一直挺納悶諸如鄭楚東這樣的人,怎麽能把似笑非笑控製的這麽好,一分不多一分不少,讓人充滿了探究的欲望。
竟然又想到了鄭楚東,不想了,真的不想了。他都想要我的命了,我還要想他?
我想要插話,不想還沒開口就被陳玉南打斷,他自然的仿佛天經地義一般地說道:“蘇芒,我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
聽上去,不像是再說是我的救命恩人,反而像是在說,他是我爹。
我驚愕地瞪著他,心想:莫生氣,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雖然他得理不饒人。
我正要發作,眼風一掃,看了一眼笑的理所當然的陳玉南,牙一咬,笑容和煦地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,坐了起來。
行,聽起來,我今天要不是給點報答,陳玉南是不會讓我休息了。
“怎麽,認命了?不想再裝死了?”
“這不是陳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嗎?我這人,最怕欠人人情,說吧,你想讓我怎麽報答?”
“聽上去,你很不情願?”陳玉南皺眉。
那是當然,我在心裏是這樣想著,但是這話,怎麽能夠說出來?口是心非地說道:“當然不是了。”
陳玉南不以為然,無所謂地聳聳肩:“我看得開,我就當你剛才說的都是真話。”
“那你打算讓我怎麽做?”
“蘇芒,古代的女人,被救後都經常會說一句話,救命之恩,無以為報,隻能以身相許。”
“當然。”我聽得點頭,“但是現在都不是古代了,那一套,也早就過了時。”
“在我這裏,這一套,還沒有過時。”
“是嗎?”我意味深長地一笑,“陳玉南,你說了這麽多,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?”
我抬眼斜睨他一眼,啐他兩字:“神經。”言罷,又躺在了床上。
我還沒有躺下就被陳玉南一把拉了回來,由於慣性她險些跌進了陳玉南懷中,還好我反應快雙手死死抵在了他的胸口,不過這個姿勢還是太過曖昧。
我趕緊從他懷中跳出來,不想他一隻手死死的扶住我的腰,一隻手緊緊握著我的手腕,頭輕輕低了一些,臉靠我很近很近,我不禁大怒:“陳玉南,你這是什麽意思!”
去他的救命恩人,去他的以身相許,我又不是人民幣,不可能陳玉南見我兩麵,就喜歡上我。
這一定是剛出了虎穴,又進了狼窩。
陳玉南的唇輕柔的掃在了我的耳際,溫暖而柔軟,我臉色一紅。陳玉南終於識趣的鬆開了我的手:“蘇芒,看來你可真是一個小沒良心的人,如果不是我,你早就死在了車下。”
死亡,還是以身相許,這是個問題。
可惜陳玉南這款不是我喜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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