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後的午夜夢回之中，我又記起了那個讓我很不愉快的夜晚。
粗暴，不體貼，也不帶絲毫的情欲的鄭楚東，讓我身心都很受傷。自從跟著鄭楚東做了那麽久的床*伴。
不能說每一次都能夠爽到，但一百次裏麵，也能夠爽到九十九次。
這一次，算是我目前最痛苦的一次，沒有絲毫的快感。他在我的身上起起伏伏，我卻在想著，鄭楚東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。
眼淚不停地往外流，我也不知道，我到底是哭了多久。
隨著一聲悶哼，鄭楚東從我的身上爬起。神情沒有心疼，隻有厭惡。我的眼神空洞，呆呆地瞧著頭頂的吊燈。
吊燈的光，並沒有那麽刺眼，卻讓我眼睛很難受。我整個人都太過於疲累，不想動彈。
稀疏的聲音響起，我沒有抬起眼睛，都能知道是鄭楚東在穿衣服。
真是太搞笑了，都到了這個時候，我竟然還這樣的了解他？
剛才的一場床上運動，鄭楚東也是一點快感都沒有。蘇芒的下麵很幹，動起來，鄭楚東也會很疼。
鄭楚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樣了，到底是在報複蘇芒？還是...因為其他？
胸膛還有很多抓痕，是剛才蘇芒掙紮的時候，留在他身上的。溝溝道道，痕跡不少。
穿戴整齊，鄭楚東看向躺在床上，不著寸縷的蘇芒。
蘇芒躺在床上的脆弱樣子，竟讓鄭楚東覺得心裏有幾分疼？然而說出口的話，還是那樣的不夠中聽：“蘇芒，你可真賤，剛才我那麽粗暴，你竟然還能配合我的動作？”
在某個時刻，蘇芒的確是配合著鄭楚東的動作，不由自主。
算是身體的本能。
回答鄭楚東的，是蘇芒換了一個姿勢，裹緊了身上的被子，背過身子，不想再看鄭楚東。
她一定是哭了。
鄭楚東的心裏，突然就浮現出來這句話。
為什麽要在乎蘇芒她哭不哭？鄭楚東不懂。
努力忽視內心這種異樣的感覺。
從包裏找出一疊支票清單，拿出筆，在第一張支票上麵，寫下了自己想寫的東西。
寫完了支票，鄭楚東把這張支票撕了下來，放在房間的桌子上：“蘇芒，這裏是八千萬，夠你下半輩子的花銷。”
“鄭楚東？你什麽意思？”
當我聽到鄭楚東俗套地給自己錢的時候，總算是忍不住了。裹著被子坐了起來，怒目而視：“鄭楚東，你把我當什麽了？”
一張俏臉上帶著小文員打的巴掌，和剛才那些斑駁的淚痕。
鄭楚東皺起了眉，說道：“蘇芒，你嫌少？”
話剛說出口，鄭楚東心裏無端地有幾分後悔。明明剛才鄭楚東想的是，蘇芒你不要再哭了。
對不起。
怎麽說出來的話，就是那樣的詞不達意？
我聽了鄭楚東的話，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滋味。心裏似有千言萬語，都變得無力。
因為我知道，我無論說什麽，所有的語言，都不能表達出我內心的萬分之一的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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