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計謀敗露
“皇上！我們辛苦打下這欒城，抓了叛賊，怎可再拱手還回去！”左將軍李芻直言道。
“皇上，這既已成為大昊國土，怎可保留先齊國號……邊疆若不歸順大齊，猶如猛虎臥在塌旁，後患無窮！”南成碧亦忍不住進言道。
赫連淩風冷冷地掃了三人，冷哼了一口氣說道：“朕意已決，爾等勿得再勸！”
離開時左右將軍無奈地哀歎，孟賀央仍是一副無所畏懼。
營帳內隻剩下南成碧和赫連淩風。
南成碧頓了頓身形，重新恢複到端莊清麗的模樣，她款款地說道：“皇上，臣妾知曉陛下對孟姒央曾一往情深故而愛屋及烏……但人死不可複生，何況她是為了這天下蒼生而犧牲，皇上應且放下，才是不負她的犧牲。”
赫連淩風冷冷地看著南成碧，那目光仿佛要結出寒冰，讓南成碧不由得心裏一絲懼怕。
“她是為了這天下蒼生犧牲還是被人害死，皇後心知肚明！”冷厲又帶著慍怒的語氣。
南成碧大駭，麵上卻還是平靜地說道：“皇上，巫師趁我們昏睡時擅自做主確有不當，然而那陳首巫已經隨那孟女一起身死祭天，亦可謂是忠心耿耿了，還請皇上不要再遷怒了。”
“嗬，是主動祭天還是受人脅迫？皇後心裏心知肚明！”赫連淩風目光一縮，那裏麵是快要噴薄而出的怒氣：“南成碧，事到如今，你親自陳述還是朕來幫你陳述？”
南成碧壓了壓胸中的慌亂，看似平靜地說道：“皇上還要臣妾陳述什麽？當時臣妾也在昏迷之中，現在人死已無對證，臣妾百口莫辯！”
“事到臨頭還如此鎮靜，不虧是掌管南平十年的長公主！朕竟是從未看清你！”赫連淩風看著南成碧仍舊端莊的臉，不禁嘴角扯出一絲苦笑。
“朕可真想看看你失態的樣子！”赫連淩風冷厲地說道，繼而宣到：“宣陳巫師進來！”
南成碧頓時身形一僵，隨即看到臉上布滿巫紋，彎腰傴僂的陳首巫走進來。
“你沒有殉天？”南成碧脫口而出，語氣急促，再沒有之前的端莊之氣。
陳首巫跪在地上，頭埋得很低說道：“皇上皇後，原諒老臣貪生怕死……”
“你竟敢欺瞞天神！來人，將他給本宮拉下去，即可祭天以息天庭之怒！”
“皇後，朕還沒有問清楚該問的話，你就擅作主張，是否太過無禮？”赫連淩風嘴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嘲諷。
南成碧頓住，指甲掐入掌心，頓時坐如針氈。
“陳首巫，說你是被誰人指使的罷！”
“是，老臣……老臣是奉皇後娘娘之命，皇後娘娘答應善待老臣家人，讓老臣拉那孟姒央一同祭天，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。可老臣惜命，遂在火起之後趁著濃煙金蟬脫殼，請皇上饒命！”
“一派胡言！本宮堂堂皇後，要殺一個禍國妖姬需要這麽費周折嗎？”南成碧氣得發抖，再也無端莊之態。
赫連淩風刹時抓起南成碧的手腕往地上一摔，南成碧就摔倒在地上，驚駭地看著赫連淩風。
“還當朕是傻子嗎？當初朕被憤怒燒了心智才如此苛待姒央！而我與她曾經的誤會又有多少是你造成的？”
赫連淩風黑著臉一步一步走近南成碧，那眸子裏滿是陰鷙，讓南成碧不禁一步步退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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