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值得嗎
所以她勾了勾一側的嘴角半帶嘲諷地說道：“北疆天寒地凍，地勢險要，我弟弟駐紮在那裏十餘年，軍心民心皆向，可謂天時地利人和，你去硬碰，誰打下誰的江山還說不一定……”
她竟然在嘲諷他！
“那你就拭目以待！”赫連淩風猛地將她一扔，隨即下令到：“把她給我栓起來，腳上穿了鐐銬，讓她再也不能逃跑！”
孟姒央臉色一白，怔然之間已經被人拖了下去。
“啊！”鐵質的鉤子貫穿了她的腳筋，痛的她再也忍受不住，淒厲地叫喊出聲。
鮮血染紅了腳下的泥地，觸目驚心。
被縛著的雙手被解開，此刻再也不用綁著她了，畢竟一雙鮮血淋漓的腳鏈就已經讓她動憚不得，本就沒有了武藝的她，還如何能逃。
“你好狠……”孟姒央滿臉大汗、氣若遊絲地控訴道。
先是額頭烙字，現在鐵鏈穿腳，這麽痛楚的折磨，讓她幾乎記不起曾經他是愛過她的。
“你若不總想著逃走，我怎麽會這麽做？你若不殺蒙婭，我怎麽會這麽做？”
望著她痛得蒼白的麵容，他的心如刀絞，接著頹然地說道：“哪有你狠，一次次想要殺我？”
“可你的手段卻比殺了我還折磨！殺了我！為什麽不殺了我？”孟姒央嘶吼道，微微的顫動就讓腳上的鮮血又滲出幾分。
“我不會殺你！從此以後，你也是軍妓！你要隨我一起北伐，看你的好弟弟如何被我打敗！”
“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，死都不許！”
赫連淩風說完就欺身上去，扯了她的士兵裝……
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她了，多少個夢裏夢到和她翻雲覆雨，都不及此刻來得真實。
對她的恨與愛，深深地折磨著他，讓他瘋狂而暴戾地在她身上發泄。
碧兒說得對，他應該隻是愛這副傾國傾城貌，而又恨她的蛇蠍心腸！
父皇也說過美色誤國，所謂情愛隻是膚淺地愛上對方的皮相而已！
對！孟姒央，隻是你擁有朕欲望不能的絕美皮相！卻可恨你那輕賤朕、虛偽又狠毒的心！
赫連淩風的狂風驟雨讓她腳上的鮮血更流的厲害，孟姒央最終堅持不住而暈厥過去。
等她悠悠醒過來，才發現自己睡在雜草鋪上，身旁竟坐著雪雲公主。
想來赫連淩風又把她扔到了軍妓營。
看著她醒來，雪雲定定地盯了她的臉一會兒，又看了看她鮮血淋漓的腳，最後歎氣說：
“我還年幼的時候就悄悄讀過梁祝、牡丹亭之類，那時候就向往至死不渝的愛情。所以，我曾聽說過你們年少時在上京的軼事，一度以為你們曾經是有愛的。”
雪雲自嘲地笑笑：“我還曾希望你能憑著他對你的幾分情誼能救我，現在看來……倒似乎是我伺候萬個男人也比你伺候他一個男人來得幸運。”
“看來，愛情這東西大概是不存在的吧，哪有什麽海枯石爛至死不渝，太可笑了，在命運麵前什麽都不是！你我生在天家，竟是至賤的命格，好個造化弄人！”
雪雲說完，就尤自翻過身去，留下孟姒央一臉怔然，半晌她也勾了勾嘴角。
若說他和她之間是愛情，大概隻是她一人的一廂情願吧！
搭上了自己的命運，甚至間接葬送了大齊、害死了父親，即將又要連累弟弟……到頭來是換得這樣的下場，為了她單方麵的愛情，值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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