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自殺
“皇上，你既已得到臣妾，還請饒了其他人，臣妾以後甘願侍奉皇上……”這樣的話孟姒央其實說得極為艱難，曾經驕傲如她，把他們曾經的感情看得有多美好，現在就有多難堪，她想了好幾天才終於出口。
“你沒有資格和朕談條件！”赫連淩風冷冷地說道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恕臣妾以後不能侍奉皇上了。”孟姒央心死淡然地說道。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他一把攥著她的下巴，強迫她抬起眸子看他。
孟姒央不發一言，嘴唇緊閉，表情痛苦。
反應過來的赫連淩風一掌推了她的後背，強迫她把已經卡入喉嚨的異物吐了出來。
那是一對金耳環，形狀是飛鳥模樣，尖銳的邊緣和針尖部分已經染了點點血跡。
赫連淩風一震，那是年少時，他送給她的！
她卻用它來自殺！
原來她已厭惡和仇恨他至此！
喉嚨被劃破，孟姒央猛得咳嗽幾聲，吐了一口血沫。
她帶血的嘴角淒然一笑，望著他怔住的表情，心理有一陣酸楚：他竟還能想起來這耳環！
他彎腰拾起那對耳環，攥在手裏，手心被割破也沒有察覺：“我不會允許你自殺，更不會允許你用我送你的東西自殺！”
他狠厲地說道：“你要是敢自殺了，我就將你父親和這後宮以及罪奴院裏的男丁全部屠了！”他攥緊了拳頭，手的邊緣就滴落點點血跡，額上青筋暴起，語氣卻是冰冷異常：“如果還不夠，我就屠了整個上京，我不在乎全天下說我暴君！我隻要折磨你！而你隻得乖乖地臣服於我！”
“你一定要這麽做？”孟姒央美目裏滿是哀傷，眼前這個暴虐的男人真的是曾經自己以命相搏去維護的男人嗎？曾經那個自己歡喜的少年怎麽就變成了現在的暴君？曾經視自己為心尖柔的少年此刻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？
她從不後悔救他，哪怕證明是養虎為患滅了大齊。
她可以死，但她見不得曾經親近的人被所愛之人如此折磨。
她像在中間被五馬分扯的人，活著的每一天都在受刑。
“好，如你所願，我不自殺。”孟姒央無力地說道。
赫連淩風頓了下，雖然得了承諾卻反而如鯁在喉。他煩躁地穿上衣服，卻又聽到她繼續說道：“你既如此恨我，為何又要日日過來平添怨氣，而放著你即將大婚的天之驕女南成公主而不顧？”
孟姒央苦兮兮地笑道：“你們的愛情佳話是四海美談，何苦因了我這樣的人染上雜質。”
“不許你提她！你不配！”赫連淩臉上滿是陰沉，扔下一句話就摔門而出！
“嗬嗬，我不配……”孟姒央喃喃道，再空洞的心也疼了起來。
她掙紮著起了床，望著屋外堆成小山的衣服，她來不及傷感。
既然不能死去，就得繼續忍受這活罪。
自從上次想要輕薄她的兩個男人被赫連淩風殺了後，以及赫連淩風不顧尊貴的身份屢次來著破敗的小屋見她，所以不同於經常被騷擾臨幸的其他女人，這裏沒有男人再敢碰她！但大家見赫連淩風對她的態度，也沒有什麽優待可言，所以她成了浣衣院最大的勞動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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