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地牢。
楊業坐在光線昏暗的石床上,腦袋上紮著銀針,像一個有六根天線的麵無表情的天線寶寶。
地牢深處傳來一聲又一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悲哀的怪叫。
他仰躺下去,內心洶湧的情緒漸漸平複。
不知何時,睡意悄然將他拉進黑暗的最深處。
一覺醒來楊業頭痛欲裂,他摸索著拔出頭頂的銀針,牢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清晰。
“砰砰砰!”舒緩的敲門聲傳來。
楊業順勢將目光投向灰撲撲的實木柵欄門外,一名笑吟吟的黃臉牢監站在門外,正是昨日為他種下刺血藤的那位話癆。
“小貴人,昨晚睡得怎麽樣?”牢監頂著一張大大的笑臉,聲音熱絡。
楊業勉強的笑了一下,敷衍道:“還不錯!”
“呦?”牢監的麵孔一下湊近了木欄,睜大眼睛上上下下將楊業打量一番,“嗬嗬,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您是貴人,身嬌體貴,改日退了房間離開照樣能有所作為,不像我們這些地老鼠,每日和那些臭氣哄哄的家夥打交道,本也是個貴人的命,卻硬生生磨成了這幅鬼樣子……”
楊業一下蹙起眉頭,想起昨夜他的慘狀和眼前這家夥所謂刺血藤的好處,這個牢監有點惡心!
黃臉牢監搖搖晃晃的離開。
楊業攤開左手,露出掌中的=六根纖細的銀針,隨後翻起自己的手腕,找準位置之後一針紮了進去,纏繞在他身體內外的藤蔓猛地抽搐了一下。
“呃!”楊業悶哼一聲倒在床上,劇烈的痛楚漫開,一絲元氣緩緩在體內釋放。
這刺血藤是他眼下麵臨的最大的問題,必須得到解決。
實木門欄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聲響,乒乓作響,伴隨著某些叫喊聲。
楊業勉力調整了姿勢,喘了口氣向外看去。
兩名甲士押解著一名披散著頭發的魁梧男子,周圍圍了一大批牢監,亂哄哄的人七手八腳折騰著按住他的手腳,每一名獄卒的臉上帶著嚴肅驚恐。
隻是不論甲士還是牢監,沒有一個人肯說話。
楊業側頭看著,心裏疑惑,這是什麽人?
頭發披散的魁梧男人嗚嗚啊啊的叫喚著,好似不通人言。
忽然,這人猛地轉過身子,麵孔對上楊業的方向,赤色的瞳孔中凶氣畢露。
“嗷!”
一聲促短的嚎叫傳來,楊業瞳孔縮小,有點分不清這聲吼叫是真實的還是來自功法元氣震動空氣的原因。
眼前那人的臉上、脖子上、衣服上盡是擦傷和利器傷口,還有些燒灼痕跡。
這毫無疑問是一名煉體高手,皮膜堅韌力大無窮,間隔這麽遠楊業都能感覺到這家夥身上強大的壓迫感。
之後黃臉牢監不知道從哪裏出現,手中握著一團紅色的樹枝狀物品,躬身遞給了一名甲士。
甲士接過那一小團藤蔓,用腳踩著地上男子的手臂,從腰間掏出長刀,刷的一聲從從男子的手腕劃過。
被壓在地上絲毫不能動作,好像是察覺到自己將麵對的命運,他劇烈的掙紮起來。
高大的甲士毫無憐憫,幹脆利索的將手中藤條摁在對方手腕上。
半晌後,黃臉的牢監碰了碰一名甲士的手臂,甲士收到他的信號點了點頭,隨後向眾人打了個眼色,隨後眾人一同鬆開手臂先後撤退。
紅眼男人的反應和最初的楊業相去不遠,原地跳起來,而那株一株藤蔓充氣一般在他的體表攀附起來。
這人啊嗷一聲發出一聲悲哀絕望的慘叫,以更快的速度倒下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