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驚駭地看著陳帆,心裏充滿了後悔。
已經知道陳帆很能打,對他必須謹慎,但誰想臨到頭,居然還是低估了陳帆。
或者說,這麽恐怖的身手,無論怎麽樣都是他想象不到的。
縱橫江北道上二十多年,他見過的能打的人不少,但從未想過會有這麽恐怖可怕的人。
就陳帆剛才表現出的實力而言,已超出了一般人所能想象的範疇。
陳帆麵色平淡地看著刀疤,說道:“誰派你來的?”
刀疤默然不語。
陳帆神色平淡,說道:“這裏是殯儀館,倒也省去很多麻煩了!”
說著,腳尖一挑,一把土槍飛入他的手中,對準了刀疤。
刀疤身軀一顫,說道:“是……江少龍!”
“江少龍?”
陳帆有點意外。
這刀疤看著就是悍匪凶徒一類的人物,江少龍剛從牢裏放出來沒幾天,居然請得動他?
不過陳帆也懶得多問,抬起槍口朝著刀疤就是一槍。
這種土槍打出的是鉛彈,散得很寬,非常不好控製。但在陳帆的手裏,赫然卻是全都對著刀疤的雙腿轟了出去。
“啊……”
刀疤慘叫起來,雙腿都血肉模糊。
“你幹什麽?”向靜姝麵色不快,說道:“已經抓住他了,還殺人?”
陳帆把槍一丟,轉身往外走,說道:“人交給你了,你自己看著處置。另外,讓你的人快點過來!”
向靜姝問道:“他們是衝你來的,什麽原因?”
“你不會自己審?”
陳帆回答一聲,大步離開殯儀館。
向靜姝這一次倒沒有多麽惱火,但看著陳帆的背影,心情不免有些複雜。
她其實已經明白,陳帆後麵開這一槍,是降低刀疤這種匪徒的危險性。
因為陳帆身份特殊,她約陳帆來這裏,刻意讓屬下回避了,結果遇到刀疤這種凶殘悍匪突襲,以至於她身邊沒有人保護。
當然,她本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保護,在戰分區的士兵遣回後,她身邊也沒幾個人。
如果不是陳帆在這,她就交代在這裏了。
陳帆救了她一命。
但事實上是,這些匪徒又是陳帆引來的,如果沒有陳帆,她也不會遇上這樣的事。
不管如何,陳帆那強大且可怕的實力,還是讓她震撼到了。
陳帆大步走出殯儀館,要上車時,看了一眼馬路對麵一輛停著的捷達。
車上看著沒有人,但那個角度,卻是可以看到殯儀館的大門。
那輛車顯得有些可疑。
但他並沒有過去,而是迅速駕車離開。
就在他駕車遠去時,那輛車內,一道人影緩緩坐了起來。
正是血腥教會的曉,也即是那個在陳帆麵前吃過虧的資深殺手。
他舔了舔嘴唇,目光陰沉地驅車離開。
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驅車離開後,在數百米外的一座山包上,兩人緩步下山。
暗夜組織的先知與魔術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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