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昕不忍心看他眼裏的憐惜,默默地在心中說了聲抱歉,扭頭跑走了。
她為什麽會哭?方子霖想不明白。
難道他想對她好,實際上是對她的傷害嗎?
他久久站在原地不能回神,愣愣地伸出手,撫摸自己臉上被安昕打過的地方。
安昕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隻跑到雙腿酸軟喘不過氣才停下,發現自己情急之下隨便選的一條路,竟讓她在誤打誤撞中回到了海宮所在的大廈。
她安下心來,又歎了口氣,隻覺得今天以後,大概自己也見不到方子霖了。
他一次次想幫助自己,自己卻把他推得越來越遠,甚至今天還打了他。
但這樣也許才是最好的結果,白慕思也不會再對她有誤會,方子霖也不會因為與自己距離過近被傅遠笙針對,這對他們都好。
安昕蹲在原地調整了一下氣息,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宿舍。
次日安昕照常上班,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,做的仍是前台迎賓。但她對這份工作滿意得想要流淚,畢竟迎賓比陪客喝酒,要好受多了。
白天的工作相對清閑,安昕整理身上的禮儀服,突然周邊的同事一陣騷動,她眼前出現一隻骨節修長幹淨的手。 “跟我上來,傅總有事要跟你談談。”
安昕認出這是傅遠笙身邊做事的唐然。傅遠笙又想對自己做什麽?
她努力回想了一下,自己最近好像沒做什麽惹他生氣的事情啊……但傅遠笙找她麻煩,從來都不需要什麽借口。
她忐忑不安地起身,跟在唐然身後走進電梯。
“呸,真是個婊子。”
“三天兩頭往老板辦公室跑,不是婊子是什麽!”
一路上碰見公主和禮儀,見安昕跟著唐然進入電梯,無不出言諷刺。
在她們眼中,與老板攀上關係的小姐,都有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。跟傅遠笙有聯係,是天大的好事。
這海宮裏不這麽想的隻有三個人,安昕,麗姐和何妙言。 那晚傅遠笙和安昕之間發生的事太過詭異,目睹一切的何妙言聽到身邊的公主議論,隻覺得她們的想法愚蠢得可笑,心中對安昕不免有些擔憂。
唐然將安昕帶到辦公室門前,自己就退下了。
狹長的走廊裏隻有安昕一人,她還記得前幾次在這裏的那些經曆,光是回想,身體就一陣戰栗。
雲杉……你死前要比我現在絕望一百倍一千倍吧。
想起雲杉,她嘴裏發苦,硬著頭皮叩響傅遠笙辦公室厚重的門。
“進來。”
得到允許,安昕握住門把手,輕輕轉動走進。
傅遠笙正在電腦前看著什麽,指尖夾著一個u盤把玩,聽見安昕進門,抬眼將手中的u盤放下,語氣聽不出什麽感情。
“昨天晚上,你跟誰在一起,又去了哪裏?”
安昕聞言有些莫名,如實回答道:“我偶遇以前的同學,下班後和她一起去吃了個飯。”
“同學?”傅遠笙危險地眯起雙眼,嗤笑道,“怕是你自己下班又攬的什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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