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皇帝近臣,從而能夠站在帝國中樞,徜徉在權力的最頂端,諸遂良心中是有著抱負的。
誰不想大權在握、一呼百諾?
誰不想指點江山、揮斥方遒?
諸遂良於文學一道已然成為天下少數之翹楚,享譽天下、文名頗著,並且因而得到李二陛下之青睞,自認為乃是世間第一等的人才。宰輔之位杜如晦曾居之,房玄齡曾居之,李績亦居之,或許將來連房俊那等小兒亦可居之……憑什麽自己不能居之?
即便不能居於宰輔之位,可是左右朝堂政局、稱量天下官吏這總該使得吧?他自認不必任何人差,所缺乏的也隻是一個展示才能的機會而已。隻要機會降臨,自可一飛衝天,一鳴驚人。
所以他才會屢次對朝政、軍務橫加幹預恣意指點,就是想要在李二陛下麵前展示自己的能力。
他不願一輩子隻能做一個皇帝的近臣,依靠“讒言媚上、投其所好”來維係自己的地位與家族的富貴!
然而事與願違,卻又屢次遭受斥責於排擠。
沒錯,他將接二連三的遭遇視為一眾文臣武將對他的忌憚,故而聯起手來排斥他,以保住各自手中的權力不被他這個皇帝近臣所染指。
如此,心中豈能意平?
一股怨氣在胸臆之中滋生決蕩,一則為李二陛下之識人不明,自己空有滿腹才華卻得不到重用之機會,再則亦憤恨李績、蘇定方等人之排斥異己、心胸狹隘,不肯承認自己治世之才能。
但是在李二陛下麵前,他卻不敢將這股怨氣表露出一分一毫。他跟隨李二陛下多年,深知這位帝王是如何的雄才大略、英明燭照,看似隨和的代表之下,是深入骨髓的乾綱獨斷!
一旦被李二陛下查知自己的怨氣,很有可能將自己遠遠的放逐出去,再不許自己靠近帝國之中樞。
前番因為魏徵手稿之事而遭受貶謫,那是他一生從未經曆過的灰暗陰霾,多少人情世故世態炎涼使得他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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