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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公主駕到(上)(1/3)

高陽公主則埋怨道:“郎君也真是的,幹嘛不認罪?認了就認了唄,大不了就是向來不能登台入閣當宰輔,又有什麽大不了的?這麽一搞,怕是父皇要生氣了……”


一旁的衡山公主並不明白其中的曲折,隻是聽到姐夫要惹父皇生氣,頓時嚇了一跳,愁眉苦臉道:“姐夫豈不是又要挨揍?哎呀,姐夫怎麽這麽不聽話呀,宮裏最不是東西的五哥都沒有姐夫挨揍挨得這麽多……”


高陽公主氣道:“那是你五哥,什麽叫最不是東西的?”


衡山公主吐吐舌頭,嬌憨道:“大家都這麽說,我就學著說咯……”


高陽公主氣結。


武媚娘手裏拿著信箋,心中默默的念著信箋上的這首詩,對高陽公主的話語並不讚同。她知道對於房俊這樣一個誌存高遠、胸懷錦繡的雄壯男兒來說,不能登台入閣、宰執天下,便無法舒展心中以九州為棋、以天地為枰、指點江山、揮斥方遒的雄心壯誌!


那就等於閹割了他的理想,折斷了他的羽翼……


大丈夫立於世間,怎能蠅營狗苟、隨波逐流?


大丈夫立於世間,怎能蠅營狗苟、隨波逐流?


武媚娘捏著信箋,憂心了一陣,忽而展顏一笑。


世間之事,不如意者十常八|九,又豈能事事順心?郎君能夠在逆境之中堅守本心,沒有討價還價的彎下脊梁、低下頭顱,這才是最重要!


不愧是我武媚娘的男人,就應當是這般桀驁不馴,與天地橫眉、與日月立目、與山河戰不休!


*****


刑部大堂之上,房俊負手卓立,哪裏有一絲半點階下之囚的覺悟?


與會者亦是神情各異,自有心思……


韋義節氣急敗壞,卻也一時不知說些什麽。畢竟房俊所言屬實,此間有大理寺卿,有刑部尚書,有治書侍禦史,哪裏輪得到他發號施令?


對房俊恨之入骨的令狐德棻卻不管那麽多,他地位高資格老,當即譏諷道:“休要逞此等口舌之欲,此案證據確鑿,說不得就判爾一個斬立決,看你還如何唇槍舌劍?”


房俊冷笑反駁:“顏淵命短,實非凶惡之徒,盜蹠年長,不是良善之輩。某一身正氣胸懷坦蕩,即便今日授首,自有天下百姓為某哭靈,不似有些人空長歲月,卻是滿肚子蠅營狗苟陰暗齷蹉,青史之上,難免罵名千古、萬年遺臭!”


令狐德棻勃然大怒,居然將老夫比作“從卒九千人,橫行天下,侵暴諸侯,穴室樞戶,驅人牛馬,取人婦女,貪得忘親,不顧父母兄弟,不祭先祖”的流寇盜蹠?


簡直豈有此理!


老家夥怒氣勃發,戟指而起,就待訓斥房俊……


恰在此時,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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